柴科夫是在猛烈的搖晃中醒來的,扶著陣陣發疼的後腦勺,柴科夫**著從床上爬起來,隨即差點被震動掀翻到地板上,扶著床頭驚叫著穩定住身子。他的意識還沒搞清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不過很明顯他沒在陸地上,沒有哪家醫院的房間會用船艙的裝飾,而且還是如此的簡潔明了。外麵隱約傳來轟隆的炮擊聲,聽聲音像是自家重巡的開炮聲,似乎還不止一艘。
“這是敵人入侵了麼?”扶著腦袋,柴科夫拉開艙門搖搖晃晃地走出去,他的記憶終止在大廳內,這當中發生了什麼,是誰襲擊的他,把他帶到這裏來又是為何,柴科夫急於找人求證,尤其是聲望,反擊還有林峰這幾個罪魁禍首,是他目前最想見的人。
當他推開船艙門的那一刻,轟鳴的爆炸,炮彈飛行的尖嘯,海浪的翻滾聲統統湧了進來,柴科夫愣愣地看著麵前被淡黃色壁障包裹起來的天空,看著其上不斷炸開的火花,遠方軍艦向他們開炮的火光,頓時有種世界錯亂的感覺。
他不就是暈過去了那麼一會兒,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自家軍艦會對他們開火,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柴科夫先生你醒了,還請你到船艙內暫時躲避一段時間,外麵太危險。”甲板上的反擊察覺到身後的異樣,扭頭發現柴科夫愣愣地站在艙門前,急忙勸道。
“反擊,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友軍艦隊回向我們開炮,我不在指揮室是誰給那群混蛋調動軍艦的權限?還有,我們為什麼會航行在大海上,這個航向你是準備去哪兒!?”柴科夫瞪大眼睛看清了現在的形式,聲望長門夾在反擊兩側,三艘大戰艦呈單縱隊列高速向外海航行,身後一隊軍艦緊追不舍。不停有炮彈砸在三艘船的克萊因立場上,炸開色彩各異的障壁,周圍的一切都在對他的三觀造成強烈衝擊。
“抱歉柴科夫先生,你的問題現在我分不出神來為你解答,請稍微耐心地等待片刻,等我們脫離這片海域。”反擊周圍張著和壁障一個顏色的數據環,幾個光屏浮動在緊張的金發小女仆麵前,密集的炮擊讓她有些應付不過來,大量演算數據流動在數據框上,女仆光潔的額頭上因為緊張而滲出絲絲汗跡。
“林峰那家夥人呢,讓他來給我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柴科夫重重一拍欄杆大吼道。
說完,反擊就調來一個對話框到他麵前,上麵林峰的頭像清晰生動,背景同樣炮火紛飛,這家夥還悠閑地向他打招呼:“喲,北極熊你醒了啊,感覺如何,腦袋還要緊不。”
“你這個天殺的美國來的混蛋,帶著我的艦船們都幹了些什麼瘋狂的事,為什麼我的艦隊會對著我們的屁股開火,為什麼我們會像敗狗一樣在海上逃命!”柴科夫幾乎是用吼的向屏幕另一邊的林峰表達自己現在的憤怒。
“冷靜,冷靜,你的咆哮聲快把我震聾了,就算是炮火都無法掩蓋你的巨吼。”林峰後怕地掏了掏耳朵,心有餘悸地說,“你昏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
“那就簡短地說!”
“嘛,總結起來就是我們帶著你從軍港叛逃了出來,軍港現在的最高指揮官似乎對你下達了通緝令,我們屁股後麵那支艦隊就是來逮捕你的。”林峰扣著腦袋解釋道,看著柴科夫的眼睛在屏幕中越瞪越大,一張大臉猙獰地對著林峰。
“叛逃?!你腦子抽了什麼瘋,好好的為什麼要叛逃,而且還帶著聲望反擊一起,你是想連帶著她們一起被整個俄羅斯通緝嗎?!”柴科夫近乎抓狂地吼道,額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隔著很遠的距離,估計柴科夫會直接生撕了林峰,在這個軍人的概念裏,叛逃等同於十惡不赦的惡行,直接槍斃也不為過。
“如果不叛逃出來,你的寶貝女兒們就會在三天後離你而去。”林峰攤攤手,解釋道,“聲望和反擊是絕對不能交給那些政客,反正你也搞不定列克門諾,與其讓你麵對失去女兒的痛苦,還不如將你們都從軍港裏撈出來,考慮到你可能不會乖乖合作,聲望和反擊稍稍用了點極端的手段,冷靜點吧,她們都是為了你好。”
“總之最後就像你現在看到的,我們被白令軍港的艦隊追的逃到了這裏,再往前差不多幾十海裏,我們就能脫離俄羅斯境內,到了外海就安全了。”林峰說。
“冷靜個鬼啊,我可是俄羅斯軍人,白令軍港最高指揮官,而現在你們居然帶著我一起叛逃,還讓我冷靜!”柴科夫的咆哮聲幾乎要突破天際,旁邊的反擊有些害怕地瞅了他一眼,偷偷向屏幕裏的林峰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再刺激自家總長的心髒了。
“反擊,給我聯係白令軍港指揮室,我要知道現在是誰在指揮。”柴科夫厲聲說。
“抱歉柴科夫先生,白令軍港方麵單方麵拒絕我們的通訊請求,我們無法和他們取得聯係。”反擊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