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清月頹然倒地，凝淚放聲大笑起來，“原來他是騙我的……他的承諾全是假的……”
蘇慕汐看著她崩潰悲涼的樣子，冷漠的表情鬆動了，“你以為你和老爺之間的事大夫人會不知道嗎？”
清月愣愣地抬起頭，雙眼蓄滿了冰涼的淚水，無助搖頭，淚水如珍珠般紛紛滾落，“不會的，我和老爺在一起三年了，如果大夫人早已知曉，肯定將我趕出蘇府了。”
“這就是大夫人的高明之處。”蘇慕汐遞上一條絲帕，“與其讓他在外麵拈花惹草，不如在自己眼皮低下，完全在她的把握之中，永遠不會給你出頭之日。”
“我不信！”她的聲音漸漸嗚咽。
“我記得大夫人絕不允許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身上有任何香味，但惟獨允許你戴香囊，因為她知道這個香囊裏麵含有麝香。我大膽猜測一下，你身上的香囊說不定是大夫人交給老爺的，而你隻不過是大夫人獻給老爺的一個ji女，等你言老色衰了，再找一個年輕貌美的，替代你的位置。”
清月泣不成聲，“嗚嗚……是我傻，是我太傻了……”嘀咕自語，“沒有人在乎我，我活著還幹什麼？”她突地站了起來，縱聲一躍——
“不要——”蘇慕汐朝著她飛撲過去，在她快要落水的那一瞬，拽住了她的手臂，“沒有人在乎你，你為什麼不能更在乎自己的一點！”
清月的腳踝已經沒入沁涼的河水中，臉上的淚珠沿著臉頰旖旎而下，悄然滾落，滴在水中，漾開細碎紋痕。
蘇慕汐左手拽著她，扯動了傷口，一陣一陣的鷙痛感蔓延，手顫抖起來。丁香立馬過來拉住清月的手，兩個人合力將她拉上來。
“小姐，你的傷口……”丁香看到素白的雪衫暈染了粉粉的血跡，憂心地問道。
蘇慕汐擺擺手，“沒事！”她蹲下來，輕輕拭去清月臉龐的淚痕，“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對你不好，但你可以對你自己好。我們沒了依附難道就不能活下去了嗎？越是受辱受屈，越要活得驕傲。”
“四小姐，你能不能帶我走？我不能待在蘇府了，求求你帶我離開吧！我願意當你的陪嫁丫鬟。”清月把蘇慕汐當做了最後的希望，死死地拽緊蘇慕汐的衫裙。
“這個……我決定不了，需要大夫人同意才行。”
“我有辦法說服大夫人。”清月給蘇慕汐磕了一個頭，“謝謝四小姐，不計前嫌還願收我，以後你就是我清月的主子。”
看著清月迤迤遠去的背影，丁香鎖緊了沒有，不解地問道，“小姐，她曾加害過你，你為何還要幫助她？”
蘇慕汐嘴角淺揚，淡婉地歎道：“都是可憐人。”
“小姐，你不擔心她是大夫人布在你身邊的眼線？”
“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用不著如此苦心孤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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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真的說到做到，當天傍晚收拾了所有行李搬到竹林小築。
夜深人靜，黑夜彌漫。
淡淡的霧靄將小築縈繞起來，仿若是蓬萊島上的仙閣。昏黃的燭光從窗戶透了出來，穿透霧靄，渺渺茫茫……
“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清月今晚就和我睡一起，這裏比大夫人的錦園簡陋多了，將就一晚上吧！”丁香一邊替她撲床褥，一邊說道。
蘇慕汐手托著下巴，看著清月，“大夫人為什麼會放你？”
清月燦燦笑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跟夫人攤牌了，我隻求她能放我走，最後她答應了。”
“蘇老爺……就是我爹啦，他知道了嗎？”
清月點點頭，表情淡然，微杵了一下，隨即低頭收拾行李，“老爺讓我好好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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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泱泱休息了兩天，以後會正常更新了，今天彌補一下，再更兩章…新人一枚，初來乍到，大家多多關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