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經(1 / 2)

林間固然幽美,卻因沒有人而顯得幽僻,不適合長久停留。古時有位詞人在遊山玩水時曾有過與陸寒相似感觸,“坐潭上,四麵竹樹環合,寂寥無人,淒神寒骨,悄愴幽邃。以其境過清,不可久居。”遊覽景物不同,卻又相似感觸,此時的陸寒仿佛與古人融和為一體,彼此在暢談心中所想。

回到了原地,見師傅還在恢複體,便一個人待在其旁,等待師傅的蘇醒。時光匆匆流逝,如白駒過隙,一天很快又要過去了。會想一天內所發生的事,仍舊有些迷迷蒙蒙,不知是真是假。在這一天內,陸寒先被迫離家,之後遇到天緣湖,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將自己卷入扁舟內,之後得到佳緣,修補經脈,變成可以修行的修士。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陸寒大腦有點接受不了。想著想著,邊覺得有些乏味,腦袋昏沉,陷入昏睡中了。無欲無求,回歸最原始的狀態,這是陸寒從未有過的,如同回歸到母親的懷抱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感覺,無人可知。

辰光破曉,世界迎來光明。朝露帶著微涼驚醒了陷入昏睡中的陸寒,睜開惺忪的睡眼,仍略有些迷蒙。

“你醒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話音雖然蒼老,卻無衰弱,多了些生命氣息。陸寒的師傅也就是老人經過一夜的修養似乎恢複了些氣力,不再虛弱。

陸寒不明白怎麼回事,隻覺得師傅心中好像有神麼事,不便多說,隻得傻傻點頭,回答了聲好。

一路倒也沒什麼,隻是這路有點偏僻,不走大路,專走那些茂密的灌木叢中,陸寒想問為什麼走這種路,卻不敢提問,老人神情多了些哀傷以及無法掩飾的悲傷,似在悼念某樣事物,顯得無比肅穆。

不知走了多遠,後方的道路早已被雜草覆蓋,方向早已迷失,陸寒隻知跟在師傅後麵。愈走愈遠,遙望前方,卻見一座座人形石雕,從遠處看不大清晰,隻得快步走向前。一座座石雕被雕琢的渾然天成,宛若一個個真實存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一座石雕的神情都是仰天怒吼,似是在悲憤上蒼的不公,男性如此但也罷了,為何女性亦是這樣。

“師傅,這裏是…”不懂便要問,這是陸寒做人原則。這種性格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有道理,總之全憑他人之想。

“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其實那是真實的,我就是那逃出來的一個人,而這裏就是當年傾盡全武修之力與蒼天死戰之地。這裏的石雕也是人,他們都是武修,都是被蒼天迫害之人啊。”老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果然不出陸寒所料,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有幸活下來的人就是眼前的老人,也就是他的師傅。老人拉著陸寒來到所有石雕前,跪下,痛聲嗚咽

道:“不肖子孫,武正攜弟子陸寒拜見各位族人。”陸寒倒也識趣,當即跪下,朗聲道:“弟子陸寒,待功夫學成之日,必為各位族人報血海深仇,殺上九天,換下蒼天,還武道大興。”

武正對自己這個弟子的表現非常滿意

,當即笑道:“好你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證明你心所向,現在你做好準備,我要為你打開武生洞,讓你獲得武祖的傳承,至於能否真正獲得,隻能看你自己了。”

“這兒不是武生洞嗎?”陸寒問道。

“這兒隻是武祖開辟的洞天,並非武生洞,不過若說武生洞在這片空間倒也不錯,因為武生洞是在這方空間開辟的,洞中之洞。”武正驕傲道,武修之士所開辟,當有資格驕傲。

“師傅,既然如此,那麼,武修中是否有人得到武祖的傳承?”陸寒問道。

“萬餘載,竟無一人所傳承,卻也是命啊。”武正悲哀道,若是有人獲得傳承,武修一脈倒也不至於被滅道啊!

“啊,那我豈不是也無法獲得傳承,這樣還不如不去呢。”陸寒怪叫道。畢竟前人都無法做成功的事,他一個後輩怎麼可能成功呢。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前人做不到之事並不代表你也做不到,相信自己,盡力去嚐試一下,若成功,你之幸;失敗,你之命。不要太過擔憂,傳承不了,我便教你其他修煉法門。”武正安慰道,說實話,就連武正自己都不知道陸寒能否獲得傳承,說這番話,也就勉勵一下陸寒,順便也安慰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