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隻是回答了句:“我不會武功。”言下之意就是我又不會武功,外出曆練隻是找死,別來找我。
能當上家主,豈是無能之輩,怎麼可能聽不出話中之意。心中更顯悲傷,家族長老的意思便是讓陸寒死於曆練之中,不再讓家族蒙羞,畢竟,陸寒的存在很特殊,明麵上不可能讓他死。陸桓雖是族長,可家族中擁有實權的還是長老會。讓陸寒外出曆練是長老會一致決定的,陸桓做不了什麼。
盡管心中不忍,陸桓還是對陸寒說:“今年你十六了,按家族規定,你需要外出曆練,時間就定在明天,你做好準備吧。”
陸寒聽後,深深看了眼眼前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不相信作為家主的他聽不出自己的意思。既然能聽懂,還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不容改變的。不可改變,那就不需多說什麼了。“我知道了,明天早晨我便走。家主現在沒事了吧,沒事的話,就請先走吧。”
陸桓還想說什麼,可到了嘴邊,便說不出來了,想了想,還是起身離去了。
房中獨留陸寒一人,寂靜無聲。陸寒靜坐在椅子上,眼神愈發清冷,逐漸冷漠,對於這個家,陸寒已不在有任何感情。家族不念親情,他又何須顧念親情。做好打算,便開始收拾行李。所帶不多,隻幾件衣裳還有積攢的銀兩。
天下如此之大,豈能無容身之處。在房中一直等到夜黑,便推開房門,從後門溜出了家族。又在冷清的街道上,回首看向有著朱紅色大門的陸家,眼中神情頗為複雜,盡管對其他人沒有什麼感情,但那個小時候常常跟在他屁股後,追著喊著哥哥抱的小丫頭,卻難以忘懷。定了定神,去除雜念,選了個方向,徑直往前走去。從沒出過京城,外界對於他來說都是新奇的事物,盡管現在是晚上,仍舊玩的很歡樂。畢竟還隻是十六歲的孩子,貪玩是孩子的天性,也是權利。
邊走邊玩,倒也並不顯疲憊,走了不知多遠,天色便已放亮。
漸行漸遠,早已來到城外。城外荒草遍布,樹木叢生。離城越遠,植被愈多。早就聽人說,城外危險,所以一路上便開始小心翼翼,不再嬉戲遊樂。走了許久,也未見有什麼危險,便放鬆了警惕,直至來到一片湖泊前。從未聽人說過城外有湖,而且如此優美。
湖麵波光粼粼,碧色湖水如一條玉帶,又似一麵水鏡,鑲嵌在大地上。不似人間所有,當應為仙境福地。從岸邊看去,湖心似乎有一扁舟,扁舟之上似有一人在垂釣,悠然愜意,如此生活也是陸寒所向往的。
葺屋為舟,身便是煙波釣客。況人間原似浮家泛宅,秋晚雨聲蓬背穩,夜深月影窗欞白。滿船詩酒滿船書,隨意索。也不怕雲濤隔,也不怕風帆側,但獨醒還睡,自歌還歇。臥後縱教鰍鱔舞,醉來一任乾坤窄。恐有時撐向大江頭,占風色。
此情此景,讓陸寒想到了古時一位詩人曾寫過的詩詞,情不自禁吟誦出來。
在湖邊踱步而走,仔細欣賞著這人間少有的美麗景色。大雪飛舞,如精靈一般翩翩起舞。盡管下著大雪,湖麵仍是霧氣蒙蒙,倒是頗為奇妙。走了幾步,卻見一石碑,上書:天緣。
“天緣,是這湖的名字嗎?”陸寒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