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真隱忍著發熱帶來的頭痛,她軟綿綿的倚在周天爵身上,她無奈地看著窗外。
周天爵從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可以看的出她疼痛難忍。
他起身慢慢站起來,咬著牙齒,皺著眉頭從窗戶向下看。
“不能怕,不能怕,不能怕……”他小聲的為自己加油打氣。
周天爵知道自己在這個關鍵時候一定要保護好小真,恐高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著的小真。
他看到工作人員將維修設備搭建在摩天輪四周,終於鬆了口氣。
“小真,再堅持一下。”明媚的眸子透著從容淡定,小真看著她,疼痛仿佛減輕了不少。
曆經一番周折,摩天輪終於繼續轉動。
樊小真已經無力的直不起腰來,周天爵攙扶著她,臉頰緊緊貼住她的額頭。
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樊小真的手,“小真,很快就到了。”
小真遲遲不回複周天爵,她的呼吸很輕,輕到難以察覺。
摩天輪終於轉了下來,周天爵抱著昏迷的樊小真衝了出來。
路上,周天爵不停地催促助理,“開快點。”助理看著馬路上水泄不通的車輛,無奈的答應,“好。”
一個路口處,車輛已經堵成一片,周天爵著急地看著窗外,他不想在路上多停留半秒鍾。
他抱著樊小真衝下車,一路狂奔。
“小真,你不能有事。”他邊跑邊呼喚著樊小真。他不想讓手中的這個姑娘再受一點傷害。
來到醫院,他把樊小真交給醫生。
一個人現在走廊上彎下腰,手扶雙膝,累的氣喘籲籲。
“先生,小姐沒有大礙,您可以去病房裏看看了。”
“好,謝謝。”周天爵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護士看到樊小真隻不過是低燒就把眼前這個男人著急成這樣,偷偷笑出了聲。
周天爵靜靜地走進病房,看著眼前躺著的樊小真,他的眼眶流出一股眼淚。
他不願意再失去身邊的任何一個愛著的人,幾年前,周媽媽差點永遠離開他。
周媽媽生了一場大病,曾帶給周天爵巨大的打擊。
站在樊小真麵前,他發誓要好好的守護她,對他來說,樊小真就是全世界。
樊小真還在沉睡,周天爵趴在她的床邊回憶著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陽光再次照進屋裏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
樊小真睜開眼睛,看到床邊趴著的周天爵,她把手邊的衣服輕輕的搭在周天爵身上。
就像昨晚在摩天輪上周天爵把衣服搭在她身上一樣。
周天爵睜開眼睛,目光正好與樊小真相撞,樊小真立即把頭扭向窗外,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看夠了嗎?”
周天爵直起身子朝著樊小真擠了擠眼。
樊小真正害羞著,突然感到腹部一陣痛。
她努力回憶今天的日期,十五號,每個月來例假的日子。
“周天爵,幫我買一包姨媽巾吧。”
“姨媽巾?”
“就是衛生巾。”
樊小真難為情的皺了皺眉頭,嫩白的臉上出現兩團自然形成的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