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有一個人她的出生不被期許,她的成長不受關注。當然,她是主角,她可以放任自己樂觀堅強。等到長大了,卻又無端的卷進權利的紛爭,這一切本與她無關,偏偏有一個人,那麼溫暖,那麼耀眼,她想爭一爭,或許就可以讓人生不是那麼絕望了呢?可是不是這塊料,本就不是這塊料。失敗了,一敗塗地,丟了人,也失了心。
再勇敢又有什麼用呢?一步踏入紅塵,一個不適合自己的世界,要怎麼去把握,怎麼去平衡。
所以到後來的時候,就放棄了,屬於自己的,不屬於自己的,都不想要了。然後果然,一切都退的幹幹淨淨,隻是沒想到,命運依然可以微笑著把她推到更深遠的穀底。到最後竟然連以後的以後都注定不屬於自己了麼?不甘心,不甘心。
可是愛上的那個人一點都不配合啊,再愛,再愛他又有什麼用,他把迫人忘記一切的藥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才真正了解命運的無情,就像一場大水壓頂而來,衝垮所有。喝下藥水的時候她想很久以前麵前似乎也有這樣一灘水,那個時候雖然沒有現在高,但水性好也是可以泅渡的,隻是現在,水又深了不少,人卻被周身的綾羅綢緞束縛,再也遊不過去了。她有點難過,她自認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會落得這般地步,難道當真是命該如此嗎?
當人陷入徹底的絕望的時候,她麵前的那特意為她配出來的會令人失憶的藥水或許才是真的解脫。
那藥水喝了會使人昏睡,隻是一夢之後醒來的那個人還是不是她自己,她卻無從知曉。算了,世間本就已經了無牽掛了,去了就去了吧。
薄霧鎖住山頭,山上的人誰也看不清誰,無意中的碰撞就硬生生的將人擠下了山,屍骨無存。到最後,山頭上剩下的那一個人是真正剩下的那個人還是其實唯一死去的那個人呢?無從分辨無法知曉畢竟薄霧籠罩,一切都看不分明。
——以下是正文——
毓秀國算不上什麼大國,說不定幾百年過去就塵歸塵土歸土,連國號都無人知曉。不過周邊的邱琳國也不算大,兩國互相幫襯,倒是親如兄弟一般。隻是,邱琳國的君主是男子,毓秀國的皇帝卻是女子。
十數年前的隆冬,毓秀的長公主出生了,毓秀國的明皇還來不及為她舉行盛大的儀禮,司天鑒的老官就慌張的前來稟報,因為卦象顯示,這位長公主的命格竟然同時具有龍格和鳳格。無論男權女權,一個國家裏帝為龍,後為鳳,這位長公主居然同時具有龍格和鳳格,聯想到毓秀國近年來皇權日漸削弱,鄰國邱琳也虎視眈眈,未嚐不是大凶之兆。
明皇遂下定決心將這位長公主送走讓她一生長在鄉野,遠離政治,由此希望她能夠平安一生。
毓秀國的上丘是個方圓不過百裏的小縣城,一間粗陋的酒舍裏,一群遊手好閑的混混高談闊論著從遊方商人那裏聽來的新鮮事,其中一人舉止豪邁黑眸靈動,看起來很是醒目。
隻聽她講:“那邱琳國的太子一手賭術差的還不如娘胎裏的小孩,他跟西涼的小公主玩骰子,居然輸了五座城池,也是幸好,要是跟我賭,怕是連褲子都輸了個幹淨吧。”
邱琳國不比毓秀國,他們那兒是男人的天下,但是在這毓秀國男子大多都是雌伏在女子之下,方才那人說輸光褲子,少不了有調笑之一。
眾人哄堂大笑,唯獨有兩人除外,兩人皆華服衣衫,一身氣度不似小地方的人,聽了方才女子的話,一人輕笑,一人卻是氣的紅了臉。這便引起了女子的注意。
“你是何人,竟然敢笑我!”
“你又是何人,居然敢誹謗鄰國之君”
“天高皇帝遠,你這麼憤憤不平,怎麼,你是邱琳國人?”
“哼,是又怎樣!”
“邱兄,這位姑娘,我代邱兄向你道歉,不過你方才的言論確有不妥。”
“有何不妥,論賭術,方圓百裏大爺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你……你,簡直無理!我這就跟你賭一局,若你輸了,你就給我為奴為仆!”
“哦,若我贏了呢?”
“邱兄,姑娘,切勿衝動。”
“切,無聊,小子他不敢賭,要不你來。”
“好吧,若執意要賭的話,這枚玉佩,若姑娘贏了,盡可拿去便是。”
“好!這才上道嘛。”
“你輸了!”
“在下認輸,玉佩奉上。”
“哼。”懊惱
“哼。”得意的離開
“司徒,那玉佩,不是你娘親說了讓你送給你心愛的女子嗎?”
“算了,我早已決意報國圖誌,兒女情長之事於我隻是累贅,我這一生都未必會娶妻,那玉佩沒了就沒了吧。此次我們前來,還是要先找到長公主。”
“好吧。”
“找我何事?”
“你……你!”
“怎麼是你們倆,來幹嘛?喂,那玉佩可是輸給我了,別想再要回去!”
“姑娘可是姓蘇名鳳?”
“什麼蘇鳳啊,那麼難聽,我現在叫蘇風。”
“在下司徒大將軍之子司徒遠,參見公主殿下。”
“你,你這是幹什麼!”
“她居然是長公主?!”
“公主殿下,請恕老身這麼多年來的隱瞞之罪。”
“婆婆,我明明是你從小帶大的……”
“但您的親生母親是當今的明皇陛下啊。”
“那,那……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把我丟在這兒,就讓我一輩子在這裏好了,為何尋我回去?”
“明皇已經年邁,但膝下無女,隻有一個大皇子,故而派我等前來迎接公主殿下回宮。”
“司徒遠。”
“臣在。”
“我不想去那個什麼京城。”
司徒遠沒說話。
“司徒遠,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