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一)(1 / 2)

【我就是上天派下來的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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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皇朝。女真族,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始建,

以一發而不可收之宏勢,頃間吞並周圍部族,南侵大宋,逼迫其遷都杭州臨安府。

貞元元年,海陵王完顏亮,建都於北京城,稱為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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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元年。

七層高的黑磚磚塔,每層的門窗都已經用黑鐵所製的鐵杆封死,整整三年。佛曰,七級浮屠。寶塔七層乃是通往極樂世界的地方,在佛寺,是用來坐化高僧的地方。

黑塔七層,透著鐵杆間的空隙,紅衣婦人看著窗外早已與她無關的繁華。自打第二任丈夫亡故,公公就將她鎖進了黑塔,說是可以鎮住她骨子裏的狐媚氣,不能在讓她禍害別的男子。

紅衣婦人想著往事,冷冷地笑著。“我就是上天派下來的禍害。”回想著當日自己拒了那個自稱為公公的老男人,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就萬分愉悅。

她是阿裏虎,身材高挑豐韻,丹鳳美目,柳葉細眉,膚白如凝脂。她如同狐妖一般,嬌媚已經不能形容出她十分之一的風騷了,自十三歲起,遍閱無數男子,他們皆是沉迷於她的風采,甘願在石榴裙下風流而亡。

阿裏虎握著一枚小巧的銅鏡,觀賞著自己絲毫不為光陰而改變的容顏。實際上當時從了公公也是無妨,可是自己怎麼能忍受這樣一個無力的老頭呢?

黑塔正對著中都大街街尾,公公說,等哪天想通了,便會放阿裏虎出來。

街上一陣喧囂,紅色炮仗不停的放著。阿裏虎在裏麵呆久了,實在是憋壞了,扒在窗口向下看去。早晨的光線正好對著窗口,有些晃眼,不過阿裏虎還是看到,一條人龍緩慢地從皇宮裏麵出來,為首的攆車上,不就是王嗎?

看著王魁梧的身子,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清減的少年了。阿裏虎想著,心中一下子產生了無限的欲望,手中的銅鏡也隨著她的體溫,緩緩地發燙。

海陵王斜靠在攆車上,眼睛不住地掃視著眼前的人群。快要到街尾了,心中不禁煩躁起來。身邊的所有女人都是端莊無趣,已經膩了,今日和王後一同去天廟祈福,就是想要找找這街井之中,有沒有美人,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

街井的女子竟一個個都如此醜陋,再多看一眼,恐怕自己就要對女子沒有興趣了。海陵王撐著腦袋,煩悶著。

一道亮光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海陵王的臉上,尋光看去,正好是街尾那座黑塔發出。

海陵王揮手,沉著嗓子,道:“停,落攆。”

海陵王暴虐,眾人皆知,哪敢怠慢馬上停了攆車。

眾人同王後一起,不解地跟在海陵王後頭,慢慢地走到了一座黑塔前。

守塔的兩名將士見到王和眾大臣,嚇得魂飛魄散,趕忙下跪行禮。

“你們是誰家的將士,為何在此守塔?”海陵王不可一世,頭都沒低,隻是專心致誌地打量著眼前的黑塔。

將士的聲音有些顫抖,唯恐王一時心情不好,便摘了自己的腦袋,然後就將這件事情轉身忘了。

“末將是南家突葛速元帥的家將,奉命守著塔裏的阿裏虎夫人。”

海陵王心中不由的一顫,十年前曾領教過阿裏虎的風姿,至今還是回味無窮。海陵王臉上浮現出了****的笑容,是呀,怎麼能把這隻狐狸給忘了。

“開門!”

“這……”兩個侍衛麵露難色,對視一眼,道:“恕末將死罪,王上,開門的鑰匙是元帥保管的。”

頓了一下,看著王沒有什麼反應,繼續道:“王上,末將馬上就去找元帥取鑰匙?”他試探著問。

海陵王從酒色中回過神來,拔出了佩劍,一劍便斬斷了烏金燒製而成的九環鎖。

“果然是把好劍,來人,賞鑄劍師一百金。”海陵王欣喜地把玩著這把剛剛上貢上來的寒鐵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