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上的報紙,焦徹一個箭步,把入坐的藍萱抱起,明顯的體重沒有懷孕時的重,悶氣在胸口上蔓延全身。
“這些年,你都是把自己弄得那麼瘦嗎?”好讓人生氣的女人,隻可惜她永遠都不知道他的心為她疼。
一個大男人從不把心疼放在臉上,女人又怎麼知道他對自己的心疼呢?
“……”
“說話!”焦徹讓她坐在腿上,冷硬的聲線從牙縫中擠出。
“這是工作的需要……”咬了咬唇瓣,藍萱幽幽地說道。
“去狗屁的需要。”她不說還好,焦徹一個氣急,髒話都從齒縫裏迸出來了,深潭般的鷹目更顯得危險。
“待會把早餐吃了,立刻打電話回航空司把工作辭掉。”本來想著她不願意把工作辭掉,那麼他一定會把航空公司給收了的,但看到那偏輕的體重,他根本沒有任何心情與她繼續玩了。
“公司有公司的規定,我不能打電話辭職就打電話辭職,辭職必須提前一個月……”藍萱還是做著垂死的掙紮。
“你是告訴我,你是一個好員工好空姐嗎?”瞧著不敢抬起頭看自己的女人,焦徹冷硬的問道,胸前的怒火更熾烈,還上下起伏著。
藍萱沒有說話,坐在他腿上,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他很生氣,恨不得把她給掐死呢,如果她不想再把他惹火了,她最好識相一點不要再出聲刺激他,要不然她會死得更難看。
寂靜的氛圍在兩人的身邊蔓延,過了三分鍾後,焦徹深吸一口氣,緩和胸口的怒火,對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女人道:“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找到別人接替你的位置後,你得乖乖回家,要不然你別怪我用下三檻的手段來讓你就範,聽到沒有?”這是焦徹容忍的極限,但也算不算是妥協?
“聽……聽到了。”藍萱怯生生地點頭出聲應允。
“現在把早餐給吃了,一點也不能浪費。”焦徹把藍萱那份早餐移過來,放到她的麵前,然後用強硬的語氣命令她進食。
沒有抱怨餐盤的食量,藍萱乖乖地拿起刀叉,一口一口的吃著、嚼著;而焦徹已經把報紙折好放到餐桌的一邊,他背對吃早餐的藍萱道:“沒事做別待在房裏,多出去走走,今天我有個合約要談,會晚一點回來。”
“噢……!”含著一小塊蛋包卷的藍萱,應允了一聲,然後在焦徹拿起公事包要出門時,她離開餐桌,抓住焦徹的西裝,光潔的額頭貼在寬厚的背部上。“……我可以跟去嗎?”
強健的身體明顯地一僵,但焦徹並沒有轉過身,隻是冷冷地對藍萱說道:“男人談公事,不需要女人在場。”再說,她又不是公關小姐,再者他談公事極度不喜歡有女人在場。
而要求想跟去的她也不例外。
“噢……!對不起。”藍萱立刻鬆開手,目送著他拎著公事包出房門,然後“砰”一聲,房門被關上。
望著偌大的總統套房,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藍萱頓時感覺一股無助侵襲著她深洞的心。
沒有他在的套房,忽然之間連她的心也變得空洞,甚至她的心有三秒鍾停止了跳動。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開始想繼續待在他的身邊的衝動?
結婚那一年以來,無論他怎麼冷嘲熱諷自己,她都不會主動倒貼他,但今天……她瘋了嗎?
環視房裏一圈,藍萱如木偶娃娃般坐回餐桌,機械式地把餐盤的早點吃進肚子裏,早點已經有些涼了,但她並沒有發覺,她隻知道焦徹要她把餐點全部吃了,她就把它全部吃進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