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烏風習習,天空隱約雷鳴,卻始終不見絲毫雨點落下
而在遠離燕京三十裏外的郊區森林中……此處,亮如白晝,到處人影綽綽。
森林四周一圈到處圍滿了用來勘測的大照明燈,天空中直升機拋射下一道光線,正在追逐著森林中的一道人影。
外圍,一名年輕俊秀的男子似是領頭人,嘴角叼著一根加大號的雪茄,使勁吸了一口,煙圈從鼻口緩緩溢出,男人抬頭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空,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男人抬手,對著對講機說道:“遊戲該結束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鑽進停在不遠處的豪華轎車內,未抽完的煙被他隨手扔在草地,擺了擺手,似在跟誰道別。
森林內,人影閃爍,一人獨自在前方飛逃,後方則是一群人,天上的直升機也一直在上空盤旋,此時的何易,就像是一隻待捕的兔子。
何易知道,自己這回是徹底完了,可是他不甘,真的不甘心,原本前途坦蕩一片光明的人生到此就完結了,隻因得罪一個權貴?若不是憑借自己身手靈活和事先得到消息,他也不可能逃到現在。
隻是可惜,最終的結果還是玩火自焚,逃到了那人早已布好天羅地網的小森林。
何易滿身汙垢,渾身是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可他還是在不顧一切的玩命飛逃,隻要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會放過,即使他知道這些都隻是徒勞。
後方的追兵近了,何易開始感覺自己雙腿逐漸麻木,強行逼通人體刺激性穴位的副作用也開始有一波沒一波的傳來。
“蓬”的一聲,何易最終還是沒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渾身肌肉都在不規律的抽搐。
後方的追兵已經圍了上來,四麵環敵,何易就算有力氣想跑也跑不了,更別說現在這種狀態。
月光照在他滿是傷痕的臉上,已看不清原來的麵貌。
“結束了。”周圍有人開口道,何易很狡猾,也很難纏,不然的話他們這麼多人也不至於追了這麼久,不過現在,一切終於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何易苦笑,雖然心有不甘但事實擺在眼前已無力挽回。
何易緩緩閉上眼睛,四周人群中有人拿出武器,紛紛對準他的腦袋,也就在這時,天空‘哢嚓’一聲巨響,晴空現驚雷。
粗大的閃電穿過雲層,猙獰可恐的朝著下方的土地劈來,‘蓬’的一聲,正中躺在地上已無力動彈的何易……
………………
………………
“啊!”
東城高中高三六班的課堂,此時突凹的傳來一聲大叫,雲曉蔓麵對黑板,憤怒的捏斷手中的粉筆,謔的一轉身,將課本用力砸在講台上,怒視著聲音的來源處。
“何易同學,你不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嗎?”雲曉蔓憤怒道。
何易迷茫的看著四周,有些緩不過神,自己不是應該已經死了?他記得最後一幕,四周滿是拿著武器對準他的人群,然後天空突然一道閃電劈下,再然後……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何易身前的課桌被拍的砰砰作響,憤怒的雲曉蔓見始作俑者對於自己的質問居然隻是置若罔聞,不由更加惱火,白嫩的小手已拍的通紅。
何易從迷茫狀態中醒轉過來,先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才落到麵前的雲曉蔓身上,最後張大嘴巴,這這這……
這不是自己高中時候的帶班主任雲老師嗎?縱使何易腦經過人也著實被眼前這幅情景震驚的不輕。難道說,自己是穿越了?還是,在做夢?
“喂喂喂,你到底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雲曉蔓起初以為何易是故意在課堂上搗亂,所以這才憤怒難平,此時見何易雙目圓睜嘴巴大張,還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
一瞬間,何易的大腦中閃過無數念頭,不過依然理不清這裏麵的緣由。
再次看到高中時的班主任,感覺如做夢一般,何易恢複過來,搖頭回答道:“沒有。”
“那你在課堂上大喊大叫個什麼?”雲曉蔓怒視著他說道。
何易眼珠轉了轉,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我,我做了個噩夢。”
“噗呲……”不少人憋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家夥,居然敢承認自己在母老虎雲老師的課上睡覺,並且做了個噩夢還叫出聲來,這……也真是極品。
果不其然,聽何易如此一說,雲曉蔓已經氣得胸口發悶,雙手關節被她捏的發白,臉色漲紅。
何易一見,哪還不知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賠不是道:“額,你先別生氣,氣大傷身氣大傷身,你這樣很容易造成心肺上火,對身體極為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