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晝與黃昏吻別,夜,悄悄的站在了一旁,寧靜的似乎都沒有自己的位置。
這是張軒然所踏入‘苦笑煩惱峰’的第一個夜晚,窗外的樹搖曳了一天的葉子,開始疲倦般的**。
‘沙沙’‘嘩啦啦’
此停彼浮的樣子,又好像一對在外麵耕種勞累後的夫妻,用一天最後的一點時光,交流著發生的滴滴小事,在張軒然耳邊似乎又聽到了:“這一天過的真快啊。”
七歲少年人本是好動的心思,在野外被三鬼寨追殺的區區三天四天時間,但是似乎在小軒然心裏覺得跟出去遊玩一般,充滿了激情和樂趣,相反,在這萬劍宗裏,除了偶伴相嬉的羅文,其他人似乎都板著一張臉,無趣的很。
“睡不著。這兩天睡多了,怎麼辦明天還得起早。第一天修行總不能遲到吧”張軒然心裏無力的想到。他現在還是做不到打坐一夜到天亮,修為越高的人自然打坐時間越長,他畢竟體會不到那種玄奧。
張軒然心裏嘀咕:“反正都這樣了,莫不如現在去找紫嫣,看看她睡沒睡覺,不行明天早上讓她叫我早點起床。要是第一天修行就遲到了,師尊不得罵我啊。哎這種老頭子最是讓人受不了。”
心裏嘀咕完,張軒然悄悄的傳說了衣服,走出自己的木屋,腳尖墊底,一步一躡走出了房門。
“哇。”好舒服~
樹木原本疲倦般**的沙沙聲,配上蟬蟲的名叫,似乎成了一曲優美的樂章,蟬兒一呼一吸,漫天如淩亂棋子的夜星似乎也跟著一亮一黯,閃閃相對,為這樂章伴上了一縷燈光一樣。
張軒然原本有些發悶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另一邊上官紫嫣的房間,一路上花草隨行,好像一個個小人國的大明星一般,擺弄舞姿,在這星空的燈光下,樹林的樂章裏,隨意舞動,把高挺的山峰當做了自己腳下的舞台!
“咦?那不是紫陽劍的光?鄧羽兒在那邊麼?大半夜不睡覺!看師兄我去教訓她!”張軒然看到樹林之外閃著紫陽符劍的光芒,自言自語道,甚至還自己給自己點了點頭,似乎在堅定決心,恩恩!就這麼幹!
在我們張軒然心裏還沒活動完之後,看著鄧羽兒修長瀟灑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鄧羽兒的身後,忽然大聲喊道:“師妹你不睡覺明天怎麼跟師尊進行早修!你這樣……”
小軒然的喊話戛然而止,隻看一道劍芒從他臉龐經過,直接在後麵的百年榕樹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喂!你幹嘛!這樣玩容易出人命的!”不得不說剛剛張軒然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劍芒突如其來,其速度就是他的醉仙望月步也無法比擬。
“你還不是沒睡。有心情說我的時候莫不如看看自己是怎麼做的!”鄧羽兒連頭都沒扭過來,看來原本就知道張軒然往這邊移動了,還是冷冷冷的語氣。
拒人三尺之外的態度並不能影響我們張大少爺的心情,尷尬的笑了兩聲以後對著滿頭大汗的鄧羽兒問道:“修行也不至於這樣吧。我以前也在深山中修行,住鳥窩吃鹿肉,可是依舊早起早睡,修行應該有張有弛,你這樣透支身體,明天還得開始早修,容易把自己熬壞的。”
“閑暇之人說閑來之話,你又不是我,不懂我,你可以慢吞吞修行!我又不行!”
“好啦好啦。早知道你是宗門之子!錯!是之女!一個女的總穿著男裝……不……”
似乎在說男女幾個字的時候,鄧羽兒眉頭一挑,有些氣惱,直接回身轉頭拿劍指著張軒然說道:“來跟我過兩招!”
“你就這麼跟你師兄說話!”
“師尊雖然沒排輩分,但是按照考核排名來說,我和上官紫嫣都是你師姐,別舔著臉自大在那說自己是師兄了。”
張軒然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沒有什麼辦法回答她,畢竟考核他排在第三,三人最小也是沒有辦法的。
“那這樣好了,我跟你比試比試,我贏了的話,以後你得管我叫師兄!”
“那輸了以後就讓我盡情鄙視你!”鄧羽兒絲毫不讓。
“你……”頭一回張軒然被鄧羽兒的毒舌擊敗的無從抬頭。
“希望以後你別連讓我鄙視你的資格都沒有!”
“啊啊啊啊啊啊!醉仙望月步!!”小軒然霎時間拿起紫江符劍變成一名醉漢,胡亂踩踏搖搖欲墜,似乎舉步維艱卻又速度奇快,他剛剛領略了鄧羽兒劍芒之快,但是也隻是直線性的,他則考慮用這種略帶拐彎的方式在鄧羽兒麵前扭曲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