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洲大陸南處凡人最多,被稱之為部洲。
而這篇故事就從部洲的一個不出名的小鎮中開始。
張軒然出生在這個小鎮之中,鎮旁有一座小山,山上盛產鬆樹,所以臨來過往的人都稱這裏為青鬆小鎮。
青鬆鎮沒什麼特產,隻有一家鐵匠鋪還算出名,打造出來的鐵器速度快質量好,多的不說,鄰裏鄉親外縣邊鎮的都來這裏打鐵。
這個鐵匠就是張軒然的父親,祖輩幾代都是經營這個行當的。
鐵匠鋪的對麵是一家木製雕刻店,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人進去過,張軒然的印象裏,隻有一年,一個富豪撐著幾抬轎子來這裏,那雕刻師的年紀似乎和軒然的爺爺年紀相當,卻大罵了那富豪好一通,在那人連聲道歉匆匆走後,就再也沒看到他回來過。
日後也隻有幾個穿著黑衣蒙麵的人來過幾次,少之又少。
不過在張軒然出生的時候,那個木製雕刻店就早就已經在那裏了,父親小的時候他就來到了這個鎮裏,當時還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從小那爺爺就看著張軒然長大,對他可謂是疼愛有加,每周都會帶過來一小袋糖果給張軒然吃,那糖果和父親買的不一樣,一點甜味都沒有,但是入口即化,吃完之後全身都暖洋洋的又十分舒服,所以張軒然相當喜愛吃,那爺爺一不來他就主動去要。
父親跟他關係也十分的要好,爺爺去世的早,齊叔又沒有內人子祠父親早就把他當作家裏的老爺子看待,沒幾天就讓母親去打掃下那爺爺的房間,隔三差五就牽著那爺爺來自家吃飯,好像張軒然的父親也是那爺爺看著長大的,隻是張軒然不知道而已。
張軒然已經五歲了,偷偷拿著父親釀的寒梅桂花酒帶著給爺爺喝,這酒也是張家祖傳的東西,味道極好,入口溫暖甜爽、進喉略感冰寒而有餘香、到肚不僅辛辣,澎湃的熱氣會環繞全身,酒中上佳之品,卻有祖訓不準販賣,不然張家賣酒早就能遠近聞名成一鄉紳土豪了。
“爺爺,我給你拿酒來喝了,嘻嘻,那個糖呢?”
“誒呦,小軒然,來,這呢。”說完,又遞給了張軒然一顆紅色的彈丸,張軒然直接吞下,那暖洋洋的感覺又在身體裏轉了好幾圈。
別人都管這個衣衫粗鄙的駝背老頭叫齊叔,幾乎滿頭的白發,緩慢的接過張軒然手中的佳釀,張軒然看著齊爺爺手上青筋血管都依稀可見,不由得一陣心疼。轉身回去幫齊爺爺關上了店門,雖然隻有5歲的年紀,力氣卻不是一般的大,現在的年紀就開始偶爾幫父親抬小塊的鐵塊了。
“齊叔,誒,少喝點酒吧,我剛讓我娘子做了點小菜,齊叔你也過來吃吧。”齊叔身後出現一名男子,說完也沒管齊叔答沒答應,直接拉著齊叔回家了,這人呢自然是張軒然的父親。齊叔經常來軒然家也不以為然,笑著跟著張軒然的父親走了進來,樣子好像真的是父子二人一般。
“齊叔來了呀,快進來,齊叔,我前幾天給你新織了件衣服,一會看合不合身呀。”張軒然的母親看著齊叔便走了出來,張軒然的父親叫張誌林,母親叫徐芷蘭,徐芷蘭是個相當賢惠的妻子,記得當時張誌林和徐芷蘭成親的時候,這齊叔可是送了一錠金子,夠全家幾近一年的吃喝了,而夫唱又婦隨,張誌林把齊叔當作家裏的老爺子看待,徐芷蘭自然一樣,對齊叔可謂真當成了父親,齊叔家的家務雖然沒有多少,但是徐芷蘭自己也都包了下來,換個真兒媳婦估計都做不出來呦。
“有勞丫頭了。”齊叔笑嗬嗬的跟著張誌林走進了屋內,手裏還捧著那寒梅桂花酒,這酒現在算是齊叔的命根子,一天不喝心裏都癢癢。
徐芷蘭看這齊叔的樣子笑了笑,特意拿了一個小杯子過來,給齊叔滿上,桌子上的菜不多不少三四個,足夠幾個人吃的了。
“我小的時候,齊叔來我家跟我父親喝酒,那可是一大碗一大碗的,現在齊叔也習慣用這樣小杯子了?”張誌林笑笑和這齊叔打趣,還特意給齊叔夾了菜吃。
“人老啦,總有老到不中用的時候,不服不行啊。”齊叔自顧自的飲了一盅,不等徐芷蘭來幫他滿上,又趕緊拿著酒壺自己倒滿,又稍微喝了一小點才去吃菜。
徐芷蘭看都差不多開吃了,自己才最後落座。
“誌林啊,齊叔托你辦個事行不?”
張誌林放下了筷子趕緊說道:“齊叔你這跟我怎麼還是囑托呢,凡是你要我做的事,我全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