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簡單的話,在小小心裏徘徊很多年了,她想告訴他:我喜歡你。
從那年被他踢來的球砸到的第二天起。
小小不漂亮,但心裏有很多關於愛情的幻想,總想著,會有王子的,會有王子的。但關於愛情的故事似乎永遠和小小不搭界,小小隻能聽著朋友、死黨說著她們的浪漫故事或是辛酸結局,陪著笑、陪著哭,暗自咬牙:哪怕是被愛情砸到呀!
終於被砸了!可惜是球!!——小小走在操場邊被呼嘯而來的足球砸到頭的最後清醒的一刻,腦海中剩下的唯一念頭。
遠處跑來一白衣少年,看到小小昏過去,顯然是嚇到了,招手叫來一起踢球的幾個夥伴,七手八腳地把小小送到了醫務室。
今天是星期天,學校的醫務室隻留下了一位值班的大夫,大夫慢悠悠的拿出聽診器,聽了聽心跳,又掰開眼睛看了看,說:身體沒什麼問題,可能是腦震蕩,留這先觀察觀察吧。又環視在場幾名不知所措的肇事者:你們,誰留下一個吧?白衣少年舉手示意,堅定地說,我吧!你們先回去,等會她醒來了,我再回來。其他少年似乎有些猶豫,想留下來,白衣少年堅定地說:我留就行了!你們回去查查資料,看什麼是腦震蕩,怎麼治療。就這樣,先回去吧!
小小醒來的時候,一眼看到掛在病房牆上的鍾,已經都是下午四點,天!整整昏睡了五個小時!頭有些痛,但又不清楚是哪個部位疼,隻是悶悶的,像是被棍子敲了一樣,小小摸摸後腦勺,回憶起自己為什麼進醫院的經過,的確,是被飛來的足球砸到頭了!
病房裏靜靜的,陽光從窗戶斜斜的照進來,撒在床頭,暖暖的。小小起床,半眯著眼睛,半臥在床上,盯著照在地上的陽光,透著窗簾碎碎的花,有些發呆。
一串腳步聲,推門進來一位穿著白球衣的男孩,男孩看著在床上坐著的小小,立刻笑開了:“呀~你醒了呀!太好了,感覺怎麼樣?不暈吧?想吐嗎?我問過了,如果腦震蕩的話,會覺得惡心、想吐的?怎麼樣?頭痛嗎?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怎麼了?說話啊!小丫頭”小小看著男孩,有點暈,聽他嘮嘮叨叨一大段,也沒聽出來他是盼望著她暈呢,還是盼著她好呢,聽到男孩有些急了,直問她為什麼不說話,小小笑了笑,取笑道:“故意的也沒見那麼準啊~”
不過,你為什麼叫我小丫頭啊?小小突然想起他叫她小丫頭,有些不滿,明明大家差不多大吧。
嗬嗬,你就是一小丫頭啊~!少年咧開嘴笑了。
我都上大二了,不是什麼小丫頭!小小堅持著。
好吧,好吧!我不叫你小丫頭了,那我叫你什麼呢?少年的目光裏閃過一絲狡黠。
我叫曾~~橫~~想知道我名字啊?才不告訴你呢~小小識破了少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