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鬱簫愣了愣,旋即微微頷首,道:“太後娘娘問便是了,臣妾定會如實回答。”
“那日祈福儀式……”雪太後張了張嘴,可又深怕有人偷聽,於是先向四周一番張望,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簫妃,哀家是想問你,那日祈福儀式之前,你可曾見到有什麼陌生人接觸過慶貴戲班?”
慶貴戲班?原來這個假太後還在記掛那天的事,不過也難怪,那個表演,恐怕隻有她一個人能看的明白,也難怪她會如此心急了。“這個……臣妾記不太得,畢竟那日進進出出的生麵孔實在太多,臣妾不可以一一記下。”鬱簫眼眸一轉,同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你之前說的那個特殊表演,真的是慶貴戲班的班主自己想出來的?”
“太後娘娘為何會問這個?”其實,依照假太後如今的地位,她大可以直接叫慶貴戲班的人進宮,然後一次問了清楚,所以鬱簫很是不解,她為何還要親自跑到自己這裏來問情況,難道是怕直接找慶貴戲班,會被某些人看出端倪?
而雪太後自然不知鬱簫的想法,她尷尬的笑道:“哀家隻是好奇罷了,你先回答哀家。”
想了想,鬱簫答道:“這個臣妾也不太清楚,隻知道臣妾第一次接見慶貴戲班班主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向臣妾提議的。太後娘娘,是不是那個表演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不然您……”
鬱簫話未落,雪太後就扯了扯笑靨,說:“沒事,沒事,哀家說過隻是好奇,隻是好奇。”
說罷,雪太後竟突然陷入一陣沉默,許久之後,她這才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不是他?”
“他?他是誰?”雖然雪太後說的很小聲,但鬱簫還是聽得很清楚,她不禁脫口問道。
而就是這一問,讓雪太後突然察覺到自己失言,她眼眸一沉,沉聲說:“這不是你該問的。”
被打槍,鬱簫暗暗吐吐舌頭,眼眸滴溜一轉,她複又出聲問道:“太後娘娘,臣妾知道這不是臣妾該問的,但是太後娘娘,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需不需要傳一下太醫,檢查一下?”
聞言,雪太後自然不會依了鬱簫的意思,她隻是沉默很久,最後再次喃喃自語起來。“太醫根本治不好哀家的病。”話落,雪太後複又覺得自己失言,深吸口氣,起身說道,“好了,既然簫妃已經沒什麼事了,那哀家也不久留了,你好生休養吧。”
說罷,雪太後便要離開,不巧正好撞上剛從司珍房回來的紅襲。
紅襲一見是雪太後,連忙請安道,話還有些哆嗦呢。“參……參見太後娘娘,娘娘金安。”
看著紅襲魯莽的跑著,雪太後不禁皺起眉頭,指責道:“你這丫頭也真是的,簫妃才剛小產完,你不在她身邊伺候,倒是跑得挺快嘛。”這一責備,倒是停住了雪太後的腳步。
聞言,紅襲更加害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知錯,奴婢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