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增道:“那不是以前嘛!現在秦國滅了,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你以前是燕王,又做了遼東王,一輩子做兩個王,何等王者榮耀,別人想都想不來,你還要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韓廣搔搔頭:“你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我還是沒轉過彎,我先保留改燕王的權利,但不保證我還會來找你。”
臧荼冷笑了起來。
“行行行!你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宣布,大封完畢,各位王請去宴會廳,吃完飯後各自回自己的封地,履行職責,安定天下。”範增見各位怵在原地不動,叫道:“走啊!吃飯不積極,腦殼肯定有問題。”
吃完飯後,項羽範增做為東道主,一一送別各位大王。看著最後離去的伍六七,項羽咬牙切齒道:“留他始終是個禍害,我想弄死他。”
範增道:“我何嚐不想弄死他,可你得有那個本事。當年你叔父在的時候,也是想著法兒想整死他,可是到最後呢!這小子還是活蹦亂跳,你叔父隻能在地下幹瞪眼。”
“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的事,但我始終有個疑慮,當初在定陶捉住章邯,那可是秦朝第一大將,看守那麼嚴密,竟然讓他跑了,你說蹊蹺不蹊蹺?”
範增道:“我也想過這事,後來還問了章邯,他到底是怎麼跑的?章邯說,繩子沒綁緊。你說這個解釋合理嗎?”
項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合理!”
範增白了他一眼,開始說的有模有樣,一說就變樣,那可是專業捆繩子的人綁的,怎麼可能沒綁緊?合理個皮!
項羽道:“我有個大膽的假設,伍六七放走了章邯。”
“也不是沒可能,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叔父和伍六七不對付,憑伍六七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你叔父想置他於死地,於是借章邯的手除掉你叔父,來個借刀殺人。當然,這隻是一種可能,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伍六七實在是太可怕了。”
項羽道:“後來伍六七去勸降章邯,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可他偏偏搞定了。亞父你想想,如若他和章邯沒有交情,章邯會以禮相待,聽他的勸嗎?這個交情估計就是他在定陶放了章邯。”
範增點點頭:“有道理!可惜隻是我們的憑空假設。”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這個假設變成事實。”
“什麼辦法?”
“把章邯抓起來,嚴刑逼供,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胡鬧!別說章邯現在是雍王,就算他什麼都不是,也不能隨便動他。你抓他試試!你動他就等於動了司馬欣和董翳,他們三人聯手,怕是你收拾不了。”
“當初他們不也是三人聯手嗎!還不是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他們三人是一支軍隊,現在他們三人是三支軍隊。你叔父的事兒到此為止,不管真相是什麼,都沒必要去知道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心做你的西楚霸王吧。”
項羽歎氣道:“可是此人不除,心裏總是有個疙瘩,保不準哪天這小子抽風就把我的事說了出去,怎能讓人安心?不如,我們在路上打他一個黑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