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如何了？”從救上季小漁的那一刻起，聶意泱一直站在她床邊沒有離開過。
“回，回皇上，季小姐她，她……”禦醫戰戰兢兢，搭著脈的手直哆嗦。早前皇上在湖邊的話傳遍了半個皇宮，很不幸他也正是知道的那個，而且早先宣來的禦醫也沒幾個能回去了！
“說！”冷厲的聲音像是寒冷的冰鋒，禦醫冷汗淋漓。
“小姐，她，已經沒有脈博了！”
“沒有脈博？”聶意泱眯起眼睛，唇角揚起一個冷硬無情的笑意：“連個小小的溺水都束手無策，朕要你們何用！”
心口處騰地像是被生剜去了一塊似的，突如其來的巨痛讓聶意泱輕蹙住了眉頭，薄唇吐出無情的命令：“來人！，將他拖出去斬了！再傳李禦醫，張禦醫！”
“皇上饒命，皇上鐃了老臣吧，皇上！皇上！”
禦醫很快被侍衛拖了出去，太監總管李全站有聶意泱身後，李全侍候聶意泱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像現在這樣過。他躬著身子：“皇上，李禦醫，張禦醫都宣過了，現在正在宮門口跪著！”
“還有誰沒宣？”
“回皇上，所有的禦醫都宣過了！”
“滾出去！”聶意泱眸光深寒，厲聲喝退身邊所有的人。
“皇上，您的臉色……”聶意泱的臉色灰白，李全大著膽子想問他要不要宣禦醫。
“滾！”聶意泱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李全一屁股坐倒在地卻不敢吭聲，爬起來退了出去。
所有人離開之後，聶意泱喉下一甜，一口鮮血再也壓不住，噗地一聲噴出出來，白色的鮫綃上立即點點腥紅。
床上的季小漁膚色如玉，白中帶著淡淡的青灰色，長長的睫毛輕輕覆蓋著原本靈動的眼，在臉上投下一抹美好的弧影，她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聶意泱吐出一口鮮血後，眼神複雜的望著床上的人兒，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手掌傳過來的涼意讓聶意泱的心頭一緊，第二口鮮血被他生生壓了下去。
“你不可能死的！”猶似還覺不夠似的，他又堅定的加了一句：“朕絕對不能讓你死！”
聶意泱取下季小魚發上的金釵，用力的在手腕處劃下，一縷鮮紅立即滲了出來，順著腕上的肌滴落下來。
聶意泱掰開季小漁的嘴，讓他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進她的口中，但很快又從她的嘴角逸了出來。
“給朕吞下去，聽到沒有，季小漁！”
床上的季小漁沒有動，此時的她悄無聲息，平素靈動的眸子緊緊閉著，沒有半點生命的跡像。
聶意泱手腕處的傷口以不可思異的速度合，連傷疤也未留下來。他隻好再一次劃開自己的肌膚，讓血流進季小漁口中。
“不許吐出來，聽到沒有，你給朕吞下去！”聶意泱抹著季小漁唇邊的逸出的血，隻好再一次劃開自己手腕。心口中疼痛再一次加巨，氣血翻湧如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