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申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心道這丫頭是賴成習慣了,還是看上了自己?要是真的豔福不淺,忍忍也就認了……他的心中暗暗一笑,道:“惜雪,你多大了?”
“快十五了。”
幼女,要坐牢的……秦申渾身一哆嗦,瞥瞥她稚嫩的胸脯,小是小了點,可也不象個十四五歲的模樣啊。他笑著搖搖頭,繼續道:“惜雪,你姓什麼?”
惜雪一愣,不可捉摸的目光一閃而過,甜甜道:“我沒有姓。”
秦申鬱悶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道:“這麼小,跑來跑去的,不怕家人擔心嗎?”
惜雪哼了一聲,不滿道:“哪裏小?我們那的人,從小就是跑來跑去的,哪像你們……哪像有些人家,女子大門不出,我們可不信這一套。”
“你們那是哪裏?”
惜雪偏著腦袋,轉動著眼珠子,嬌聲道:“為什麼要告訴你?”
秦申啞然,心想正事還沒開始,可不能羈絆住了,家裏還有個柔福公主和李杏兒呢,雖說此行的一大目標就是泡妞,可也不是泡這麼個毫無助力的小丫頭啊。想到這裏,道:“此案已了,怎麼鬧鬼的你也知道了,錢我也不要了,回頭收拾下東西,咱們各走各路。”
“那馬呢?”
還惦記著白馬!秦申怒道:“人不能言而無信,你說帶著你抓了鬼,就不關這馬的事兒了,現在還來說這些!”
“抓到鬼了嗎?鬼在哪裏?”惜雪偏著腦袋,狡黠道。
“你……”
“那就等抓到鬼再說吧。”惜雪說完,冷哼了一聲,走到一邊不言不語。
一行人悄悄地回到陝州府,畢竟解救了幾個女孩兒,大張旗鼓終究不好,名聲這玩意,有嘴也說不清。真相大白,將幾個賊禿收監,用馬車將女子送到了各自的地方,至於為什麼鬧鬼,李彥仙手下的幾個文人自會編得天衣無縫。
做完這一切,李彥仙大喜,晚間大設豪宴,宴請秦申一行,說豪宴有點過頭了,充其量比家宴豐富一些,陝州地處抗金前線,物資向來缺乏。
酒過三巡,李彥仙感歎道:“秦大人,這次可真多謝了你,不然,李某就是想破腦袋,也參不透其中的蹊蹺,哈哈……”
秦申笑道:“將軍客氣了,秦某路過,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李某知大人身負要務,陝州是個小地方,也不強留,同大人相處這幾天,李某甚是佩服,日後有用得著李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秦申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道:“李將軍,川陝一帶的形勢,將軍怎麼看?”
李彥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歎道:“各自為政,陝軍雖有一定的實力,可一分散,就成了圍殲的對象,雖然目前陝軍和金賊對峙著,好像誰也奈何不了誰,可如果沒個統一,難逃潰敗的結局,所幸朝廷派了張大人前來,有張大人節製各路兵馬,川陝一帶,才有了希望。”
張浚是來了,可最終也難逃失敗的命運啊。秦申的心中暗暗一歎,不動聲色道:“將軍地處前線,跟金賊交手良多,金軍實力如何?”
“強悍,我軍受製於機動,根本不敢主動出擊,金賊的速度太快了,一穿插一合圍,我們的步兵就沒了出路。西路軍的主帥完顏婁室,非常擅長用兵,去年在陝州沒討到便宜,完全是他輕敵之故,後來金國要退兵了,沒有了再次用兵的時間,陝州這才堅守了下來,今年若再次前來,陝州恐怕相當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