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涼月還未踏進朝堂,便聽到大臣嘈雜的聲音,“哎,聽說了麼,皇上昨天暈死過去了,估計是他太過無能,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張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掉腦袋!”“哼,就憑他?開什麼玩笑,不過是個殘忍無能的傀儡罷了!”獨孤涼月聽到這裏,薄涼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絕美而嗜血。抬步而入,緩緩走到龍椅上,每一步走過,聲音便低上一分,當獨孤涼月坐到龍椅上時,朝堂一片寂靜,眾人神色驚疑不定,不知道為何,他們突然覺得明明獨孤涼月並沒有什麼改變,也沒有看他們,他們卻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壓,那是一種從骨子裏令人臣服畏懼的氣息!獨孤涼月邪笑:“嗯?怎麼不說了?”聲音極輕,清冷無比。但偏生在寂靜的朝堂想起,使得每一個人都挺的清清楚楚。獨孤涼月平靜無痕的打量著眾人,最後停在了剛剛說話的張大人張響身上,張響看著獨孤涼月清冷無痕的雙眼,生生打了個哆嗦,但一想到不過是個實力廢不得人心的傀儡罷了,便又鼓起了勇氣,理直氣壯的俯視著矮自己一個頭的獨孤涼月:“皇上,微臣所言許是不太好聽,但皇上又能說不是句句屬實?!”此話一出,不可為大不敬,但朝堂中人神色如常,很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獨孤涼月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寒芒閃過,一甩袖緩緩坐在龍椅上,低笑:“嗬,的確如此,朕如今的實力很廢那又如何,但這南孤國依舊是獨孤皇室的天下,哪怕實力不如從前,那又如何,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嗬嗬,既然已經背上了殘暴的美名,若不實踐豈不辜負了這名聲,來人,將張響拖出去,五馬分屍!”話音剛落,眾人臉色瞬變,張響也有點慌亂,但久久不見侍衛出現,料想是獨孤涼月太過廢材,不得人心,是以毫無威嚴導致無人聽命與他,不由的有了幾分底氣,麵上也多了一絲倨傲,獨孤涼月不語,淡笑,似笑非笑的做了一個手勢,非常隨意的露出了手中的一塊玉佩,下一刻,不知從哪裏出來的一群侍衛將張響團團圍住,張響的笑臉僵在臉上,變得煞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拖了下去。
靜,死一般的寂靜,先前還麵不改色的群臣都彎著腰低著頭不敢言語,但每個人心頭都有一個疑問,皇上,似乎變得不一樣了,這南孤國再小,好歹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國家,是獨孤皇室的天下,自然不可真正惹怒獨孤涼月。
忌蒼站在龍椅旁,看著獨孤涼月殺伐果斷的模樣,一時間心緒很是複雜,帝王本色在獨孤涼月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可是,卻又心疼獨孤涼月承擔了太多。看著大臣們不發一言,忌蒼也有些許不耐:“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人群靜默了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年紀很輕的一個八品官員:“皇上,臣有事啟奏。”獨孤涼月抬眸,清淺的目光直逼說話的左傾:“說”左傾強自穩住心神:“臣曾經到多個難區視察,發現朝廷所補給的財務真正到難民手裏的隻有不到十分之一,此刻,難區民不聊生,臣懇請皇上徹查此事!”獨孤涼月眼神一冷,外患未除,內患又起,看來,某些人是急著找死啊!空氣好似凝固,眾大臣感受著來自天子的怒意,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也肯定了獨孤涼月的改變,帝王本色,頃刻間顯露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