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房子裏,倆個小女孩緊緊抱在一起,閃電劃過天空,傳來沉沉雷鳴。孩子們戰戰兢兢地睜大了眼睛望著窗外,“姐姐,抱緊雅,雅好怕!爸爸去那裏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雅好想他,好想爸爸,嗚嗚…”那個看起來小一點的女孩被嚇哭了。旁邊姐姐安撫道“雅你要乖乖不哭的話,爸爸才會回來哦,別哭了聽話哦,好啦好啦,大不了姐姐答應你以後什麼都讓著你,行麼?”
此時懷裏的人兒這才安分起來,“那姐姐可不可以在這個世上消失呢?嗬嗬…”懷裏的女孩居然起身望著女孩獰笑起來…“不要,不要,不要!”我艱難地想要睜開眼睛,直到耳邊傳來陣陣呼叫聲這才將我與夢境拆開,原來是爸爸,爸爸小聲地詢問我是不是又做那個惡夢了,我點點頭,這個夢已經與我糾結了十幾年,每次醒來,我總是會嘲笑自己一番,常常想自己很邪惡為什麼老是把妹妹想得那麼壞,明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與妹妹雖然每天都會在家裏碰麵,但是從來也不講話,但是現在我們一個學校關係可能會改善。
第二天,“哎,那個,聖域高中的校長剛打電話來說因為我們是轉校生所以排在一個班的,要在八點之前去學校報到,不等你了,我先去了,拜。”說完流雅麵無表情的一個華麗的轉身走了出去。我放下碗筷立刻起身衝出門外,可惜慢了一拍,司機田叔已經把車開走了,望著遠去車的背影歎了口氣,對著自己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向爸爸告別快步向學校出發。
剛進學校就有一大堆的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由於好奇我走近細聽內容,“你們知道剛才進去的那個女孩是誰麼?她就是流式集團的二千金!”眼鏡男一號號誇誇其談。“好漂亮哦,她的發型好前衛皮膚好白眼睛好大好有貴族氣息哦!”另一花癡男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段不換氣的話,真佩服他的閉氣神功。“我還聽說流式集團的兩位千金都轉到我們這個學校,光看這一個,就那麼的!嘖嘖嘖,另一個肯定不用說啦!”“是啊是啊!好想看看她。”“嗯嗯”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仿佛已經察覺了呆在一旁苦笑的我,議論聲戛然而止,都向我望去,眼鏡男二號站出來說“你是誰啊?怎麼沒看過你?是新轉來的麼?”這是他旁邊一頂著“鳥巢”的女生由上而下的省視了我一遍傲慢的說“怎麼可能,據我所知我們學校就轉來倆個人,難不成你就是流式集團第二個千金?你看看你,臉上還有塊有碗那麼大像屎一樣的東西,好惡心,還穿得那麼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長成這樣還好意思出來嚇人!切。你們說是不是啊!”經她這麼一說四周散開的人們都圍繞了過來,嘲笑聲,歎息聲。一連串的轟擊著我的腦袋動搖著我的心靈。
從小我就不受人待見,同學們都會不找我玩,都在嘲笑我,連我唯一的一個好朋友最後卻拋棄了我和我的妹妹走到了一起,我的孿生妹妹也在討厭我鄙視我,直到越走越遠。我曾無數次的問爸爸“我和妹妹是不是親姐妹,為什麼她像個公主而我連公主的侍女都不配!”誰也沒想到,在十八歲,這本該享受人生美好的這樣豆蔻年華,我卻自殺過三次,盡管沒能成功,但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上片體鱗傷的我,卻因為爸爸鼓勵鼓勵在鼓勵,勉強活到現在。這時我閉上了眼睛站在原地,像個沒了喜怒哀樂的橡皮娃娃。我知道我不能大呼也不能小叫就是不能毀了流式家族在外辛辛苦苦所建立起的美好形象。就在我決定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現場的時候,流雅出現了,久旱逢甘露般的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祈求她可以牽著我,給我鼓勵似的將我帶走,即使遠處,她還是那樣美麗高貴可遇而不可及,此時的我就像個遭人唾棄愚弄的小醜,別說是他們,連我都覺得自己不是她的姐姐。但美好總是不現實的,流雅走來厭惡似的瞟了我一眼轉身和大家說“我和她沒任何關係,其他的你們自由發揮。”就這樣走了,眼臉始終敵不過淚水的洪泄,就在淚水快要湧出的時候,我飛奔般遠離了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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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