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動深處時,她已經叫得聲音嘶啞,哭了起來。
亮晶晶的眼淚,是純淨的透色,看得他心底一陣酥軟,覺得異常地滿足,那抹不安也稍稍褪去,輾轉過幾回的戀戀不舍,可是還不夠,他非要她求了饒,深深忘住他的好,把所有其他人的身影都排斥在外。
這一番折騰,足耗到天快黑,他再一次將全部的心意交出,緊緊抱著被香汗浸得一身軟濕的小身子,閉目品嚐著歡媛後的餘韻。
不過,縱浴這事的後果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何況還是堂堂一國之君。
回頭,杜梓勳被急得滿頭大汗,找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找著人的韓業和楚煜逮住,嘮叨了大半會兒。
露露不知道,在睡滿睡足之後,羞澀了半晌才爬起床,在浴間鏡子裏看到滿身的愛痕,就不敢出門了。
沒想到突然收到了歐爸和歐媽的電話,剛放下的心又緊緊提了起來,那種濃烈的愧疚感在歐爸和歐媽的苦敘中,變得更沉重。
露露急著出門,沒有告訴眾人原因,直奔去送歐迦楠一程,肩負著歐爸歐媽想要叫她挽留住兒子的重任。可惜,這一頓飯吃得異常艱辛。
席間,完全不知道實情的兩位老人,一逕地勸說兒子,硬將兩人要湊做堆兒。露露尷尬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想到之前答應梓勳的事,也多做沉默狀。歐迦楠被父母念得心煩,一不小心又看露露脖頸上的痕跡,頓時上了火氣,一拍桌子走人。
露露隨後追出,卻仍是被丟在了大馬路上,看著那揚長而去的最新型浮遊車,望之不及。
她知道,這一次怎麼樣也留不下迦楠了,隻有回頭去勸慰兩位老人。
她在外待了一天,很晚才回宮,滿腦子還想著迦楠的事。
他上車時,甩開了她的手,恨恨地說,“你帶著他的痕跡,來挽留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韓露,夠了!”
這是認識以來,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啊!
當初她們初識時,他一口就叫她的小名,從來沒叫過她全名。
要不是真的失望透頂,傷心透頂,他也不會那樣叫她。
她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隻是覺得很傷心,很難過……
杜梓勳開了一天的會議,韓業已經安排好他和兩位皇妃的蜜月旅行,從一個月縮減到了僅僅三天。就算是演戲,也要稍稍應付一下。何況,軒轅語柔手上的東西還沒到手,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與她周旋,這個女人比他當初想像的還要麻煩。
他揉著眉心,在露露房裏等著,反複想著還有什麼方法,能夠更快地解決掉這件事。才好不讓那個丫頭在這段時期時,胡思亂想。
雖然他們已經言歸於好,可是於他來說,依然有很多不安。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沒達到,否則眼前幸福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她說著信任他,其實隻是一廂情願的以為,即時若真又發生什麼事,她恐怕又會腿縮回自己的烏龜殼,不相信他,又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