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勳,你要幹就快點幹!隻要別在這種地方,我……我隨便你。”

她氣得鬆了手,屁股一抬,坐回他大腿上,一副行將就義的表情望著他一臉奸笑。

他抽出了那根手指,上麵沾滿了晶瑩白濁的液體,在她臉上一劃,她厭惡地扭過頭去。

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讓人清晰地感覺到那裏壓抑的浴念,“寶貝兒,隻要你乖乖聽話,別跟我對著幹,我今天就放過你。”

“什麼叫乖乖聽話,就是像隻狗一樣讓你隨便呼來喝去,想殺就殺,想傷就傷,想打就打嗎?還是像現在這樣,隨便你上下其手,都不能反抗,隻能逆來順受的?”她怒瞪著他,雙眼裏的怒色恨不成化為實質地剜掉白發男人臉上的高傲自得。

接道,“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是這裏的皇這裏的帝,我反抗不起。反正這副身體不是我的,是你最愛的郝未來那借的幾根頭發克隆的。隨便你!”

“別以為我不敢!”

立即,他就被她激怒了。

她心底升起一片悲涼,不想示弱,也再不想乞憐,“你當然敢,這副身體的哪一根骨頭,哪一寸肌膚,沒有被你傷過折斷過。會痛會難受會害怕的不是我,是你的未來,你最愛的……”

“夠了。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談那些,前些天韓業和迦楠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該死的話?讓你變成這樣?什麼叫欲擒故縱?什麼是逆來順受?”

她啞然,看著他的不甘和憤怒,有一瞬間的疑惑不解,卻立即想到一點,更加篤定。

苦笑一聲說,“你以為他們教我怎麼反抗你嗎?”

“難道不是?你在機甲班上興風作浪,我看在迦楠的麵子上,可以不與你計較,但你該知好歹,見好就收。不要……”

“嗬,元帥大人你在害怕什麼?害怕我這個間諜在你的艦隊裏挑唆茲事嗎?”

他目光一寒,“前天的擂台,難道不是你!”

她瞌下眼眸,努力收斂起心頭那種無望的頓痛感,“你本就認定是我,隨便你怎麼……”

“不,我要你把他們說的都通通給我忘掉。否則,我就會收回那幾天!”

“收回?”她看著他,卻立即明白,“你要刪除掉我那幾天的記憶?”

“你以為我不會嗎?”他麵容一沉,長指溫柔地劃過她的小臉,口氣更加冷酷,“連雲玨和齊琪我都不惜,那幾天讓你們兄妹聚聚罷了,沒想到你居然敢說不回來,真是……”

“我真該感激元帥大人你大人大量,沒有對我痛下殺手麼?”她嘲諷道,“我應該對你讓我兄妹相聚,感恩涕零嗎?杜梓勳,你真是虛偽得讓人惡心。”

她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潑上他的臉。

“可惡,你敢——”

他抓住她那隻犯上的手,用力一握便疼得她直蹙細眉。

她笑得愈發涼薄,“打人一巴掌,又回頭來哄。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麼隨便下賤的女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