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姐,我不是故意的,給次機會!”他趕緊與她拉開距離。
“哦?那就是有意的了?”來者的聲音沒有多大的起伏,不緊不慢的,敲在他心裏卻如警鍾一般,咚咚地響。
“真、真的。”他繼續冷汗,“哦不,不是……”
他有點兒語無倫次了,慌亂地看著慢慢走來的她。
可俐本來悶悶地趴在桌子上,然後可伶搖了搖她的手臂,示意她看看那塊死豆腐。
她本不願,但拗不過可伶,隻好瞄了一眼。
“羊毛?”可俐的眼睛瞬間亮了,心裏不免得幸災樂禍。哈,死豆腐,看你還囂張,讓你毒舌!
“嗯。”羊毛點頭,唇角劃起了一抹好笑的弧度。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豆腐比可俐毒舌,但,羊毛比他更厲害,比他更腹黑。說不好聽點,就是比他還要陰險。
對此羊毛解釋說,這其實是一種噎死人不償命的好方法,罵人也要罵得藝術一點。雖然有點拐彎抹角,但等你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你已經找不到主了。
當時她還很無語,現在想來還真是說對了!
羊毛,我好崇拜你啊!
她心裏的小人在呐喊。
“怎麼,我又沒說你什麼,你那麼緊張幹嗎?”羊毛眉梢挑了挑,看著豆腐戰戰兢兢的樣子,她有種想要惡搞的feel。
“我……這個,啊,今天天氣很不好哈是吧……”豆腐躲到一個比羊毛高的男生後麵,企圖轉移話題,打個哈哈逃過去。
“天氣不好?”羊毛臉上笑意更深。
圍觀的眾童鞋黑線。
“咳,豆腐,今天天氣是……晴天。”可伶忍著不笑,外麵陽光明媚,都照到教室裏了,這廝居然還在睜大眼睛說瞎話,拜托,撒謊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
“他今天沒吃藥,我們要理解。”羊毛幽幽道,“還有,以後走路要麼換副眼鏡,要麼把腦子也一並帶走,不然,下次踩到別人的腳,可就大麻煩了。”
話音剛落,羊毛回座位,拿起一登記本,瞅了豆腐一眼,就自顧自地從各位圍觀童鞋的旁邊往辦公室走去。
她一離開,氣氛驀地有些冷。
“噗——”可伶率先笑出了聲音,真是太有才了!
然後,好似一個個氣球被繡花針戳破了一樣,每個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豆腐咬牙切齒,這丫頭,口才比他好,長跑又算是她的強項,真是出了學習分數還有長相和玩遊戲,別的都被比下去了!
還要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麵損他!
可惱也!
豆腐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