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呢,銀子放那邊。”我循聲望去,之間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翹著二郎腿,拿起牙簽道。
我暴汗,真的太太……無語了。
我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道:“把這的頭牌給爺叫過來。”說吧放了一錠沉甸甸的銀子仍在籃子裏。
老鴇笑嘻嘻地說:“這位公子,我們今兒頭牌正在陪客人呢。”她剔了剔牙齒聳聳肩。
我的心啊,在滴血呐!我又扔了兩錠銀子在籃子了道:“這總夠了吧。”
老鴇燦爛地一笑,黑乎乎的牙齒暴露出來:“夠了夠了,桂花——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一名波霸便走了出來,她穿著大紅色的低胸衣,扭著水桶腰向我靠近。我往後一縮,感歎道:這女人太恐怖了!
滿臉黃褐色的雀斑,小而細長的的老鼠眼裝飾在臉上,厚厚的粉不要命地往臉上擦,朱紅色的‘小’嘴,她朝我回眸一笑,黃得詭異的牙齒似乎還沾上了一粒青菜。我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桂花不和公子鬧了,公子請隨我來。”桂花翹著臀走在我前麵,我盡量和她保持距離,距離就是美啊!
“這便是了,步煙雲在裏麵候著公子呢,快進罷。”桂花催促我道,我瞧著眼前的包廂有種吐血的衝動,實在是一個字:小。兩個字:破舊。不曉得來著的客人還有沒有心情在裏麵和姑娘們調情?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身後的門不知被誰關上了,我有些驚恐,試探地往前挪步。
首先看到了一副怪異的畫麵:一名拿著長劍的少年坐在圓桌上,另外一名身披紫色薄紗的女子歪倒在桌上。
那少年轉過頭注視著我,用舌尖舔了舔劍上的血珠。我嚇得倒退一步,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不要過來……我報警了。”
他衝我笑了笑,他頂多十四五歲,幽深的瞳孔帶著笑意,蒼白的臉頰,粉白粉白的唇像一枝剛剛綻放的梨花,精致如同擺放在櫥櫃裏的瓷器娃娃,讓人心生憐惜。
“你說怎麼辦?你壞了我的計劃……我該不該殺了你呢?”他道。
我鎮定心神,努力在心裏想著:什麼嘛,小破孩一個我才不怕呢!可是我的雙腿卻在顫顫發抖:“那個,同學,我破壞了你什麼計劃至於把我殺了那麼嚴重?”
他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過來輕輕捏著我的脖子,指著那邊的女子道:“本來是要殺了她的,你卻半路上殺出個陳咬金,你說我該不該殺你呢?”他手上逐漸加大了力道。
我使勁掰開他的手,可是卻紋絲不動,我道:“步,咳咳……步煙雲?”
“死到臨頭還有心情關心別人,你真好笑。”
“喂,喂你輕一點,咳……咳,我跟她沒關係啊,我是,來泡妹的。咳。”
他放開手饒有興趣地說:“還真沒見過你這種人。”
“你這不是都見到了嗎?”我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你要殺她幹我什麼事?”
“可是不都該來個英雄救美什麼的?”他眼裏充滿了疑惑的神情。
“嗬”我笑道:“這什麼年代啊?還興英雄救美,早就是她過她的奈何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