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清了清嗓子,張寶山大聲喊道:“來個主事的人哎!我派出所的”。
話音剛落,隻見一位披麻戴孝的小夥子從屋裏走了出來,這小夥子古銅色的皮膚,雙眼紅腫,就好像小白兔一樣,看見來人是穿著警服的張寶山,這哥們隨即嗷的一嗓子哭出來了。
“同誌哎——你可算來了!我爸他死的好慘啊——同誌哎!你可要給我爸申冤啊!同誌哎!”
“行了!行了!您也節哀啊!”張寶山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那位嚎喪的兄弟。
“咋回事啊?來,您慢慢說”
“同誌啊!我爸冤啊!你說這剛當上村長沒幾天就死了,多冤啊!你可要替我爸做主啊!”
張寶山一臉無奈,隻得安慰道:“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您有事就說,我不敢說能給您做主,但一點還您一個事實真相,好好好,別哭了”。
聞言,那兄弟止住了哭聲,抽噎地說道:“今兒早上,我爸沒起床,我們一家子也沒怎麼在意,本來以為老人歲數大了,貪睡一會兒,誰想我媳婦到中午叫我爸吃飯的時候,我爸——我爸他就去了!啊——爸呀!兒子對不起你啊!”
張寶山嘖的一聲,品出了這事兒的不對,剛上任的村長,沒幾天就突然暴斃家中,這怎麼說裏麵也有點貓膩啊!
“方便讓我看看屍體嗎?”張寶山皺著眉頭問道。
“方便!方便!”小夥子連忙帶著張寶山走進了裏屋。
北方農村的房基本上都和四合院有些像,中間一個堂屋,左右兩邊是住人的。
進屋之後,張寶山掀開了右邊房間的門簾,邁步走了進去。
整個屋裏的陳設很簡單,一個土炕,一張桌子,一個箱櫃。
死者的屍體就在土炕上,上麵蓋著金黃色的陀羅經被。
一名身披麻衣,年齡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婦女正在往火盆裏燒紙,看樣子,她應該就是這小夥子的媳婦。
小婦女看見張寶山後連忙起身,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張寶山擺了擺手,問道:“算不上麻煩,您是這家的兒媳婦吧?”
那女人答道:“我是這家兒媳婦,我爸今早沒的時候也是我先發現的”。
張寶山點了點頭,隨即伸手掀開了蓋在死者身上的陀羅經被,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年歲大概在六十左右的老年男人,死者的臉部呈現出慘白色,並伴有青色的屍斑出現。
整張臉就好像一個骷髏一般,除了皮就是骨頭,一點肉都看不出來。
蓋上了陀羅經被,張寶山問那婦女道:“死者叫什麼名字?昨天晚上有什麼異常表現嗎?”
“我爸叫田大勇,昨晚上倒是沒啥特殊情況,就是回家之後倒頭就睡,怎麼喊也喊不醒,當時我們兩口子以為老人可能是喝酒了,就沒怎麼理會”。
“回家?”張寶山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田大勇出去了是吧?他去幹什麼了你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一個女人家,尤其是兒媳婦,不好管公公的事情”那婦女一臉的茫然道。
“這樣啊!那他大概出去了多久,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嗯——大概兩三個小時吧”那婦女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
“兩三個小時嗎?”張寶山聞言不禁沉默起來。
“同誌!我叫田野生,我爸的事您問我啊!我婆娘她啥也不知道”張寶山身後的小夥子說道。
“你?那好!你來跟我詳細說說到底咋回事”張寶山掏出了手機,隨即撥通了所裏的電話。
“喂!玉哥,西山村出事了,村長田大勇死了,死因不明,我想你還是來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