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分是,他不想把自己玩到監獄裏麵。
葛中神情一陣恍惚,眼神看起來有些感動,隻是這些表情轉瞬即逝。
“煙…”
葛中抽出一支,隨後把煙盒扔過來,給自己點上,又把火機扔給尚揚:“完全沒必要,季度比賽並不是年度賽,並不能代表什麼,現在還不到你發光發熱的時候,還有三個月時間,再練習三個月,成績上一個台階,年終賽時候有你打的,聽我的,鄭海現在就是一條瘋狗,沒必要跟他的人打,心意我領了!”
葛中還在勸。
“中哥!”
尚揚狠狠的吸了一口,簽約之後,還是第一次叫這樣稱呼:“我想試試,真的,全當是為了我自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現在了解差距,之後訓練更有目標,年終賽的時候才好發揮…”
“而且鄭海已經出手,我看他不像是要收手的樣子,很有可能等不到年度賽,這幾就會借機發難,如果決賽不參加,他更會抓住話柄!”
葛中頓了頓,見尚揚的態度非常堅決,心裏開始猶豫了。
又開始重新打量尚揚,看一會兒,突然笑出來,剛才的猶豫一掃而空,雙眼泛著光,爽朗道:“既然你要參加,我也就不攔著,你想出人頭地,博個機會,我就成人之美…”
“有些話不能讓別人知道,但你與其他人不同,這場比賽放心大膽的去打,本想在讓鄭海蹦躂幾個月,可他忍不住跳出來,也就沒有留著他的必要,瘋子…你的對手瘋子,是咱們的人!”
“唰…”
聽到這話,全身繃緊。
瘋子是葛中的人?
葛中也知道,鄭海的貼身心腹是他的人,這種話出去任何人都會瞠目結舌,解釋道:“其實瘋子一開始就是我的人,隻不過站在鄭海的陣營裏而已,我怎麼能看不出來鄭海蟄伏四年是為了承包權,早有準備,隻是昨打了我個搓手不急而已!”
“鄭海把一切矛盾提前,那我就把他所有的精英瓦解,明的台上看上去是四個人,二打二,實質上是三打一,挑戰者那個傻大個成不了氣候,明動手的時候也不用留情,最好廢了他…”
“沒了挑戰者,鄭海陣營中,就剩下一個一直隱藏的底牌烏青,他自己也成不了氣候,這場戰鬥,咱們穩操勝券!”
葛中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四年前他能從鄭海手中搶下拳場,四年之後更能坐穩。
隻不過,這番話讓尚揚越發顫栗。
能收買到鄭海的頭好大將豈是一般城府?
明的決賽,他不是不想贏,而是不能贏。
丁年還在鄭海手裏,一旦最後獲得比賽勝利,惱羞成怒的鄭海要魚死網破,誰也沒把握他會做出什麼事。
可局麵已經不受控製。
獅子單打挑戰者勝率很高。
瘋子對上自己,兩人是一個陣營,葛中一定會示意他放水。
除非自己站著不動。
可自己站著不動也未必能“輸”啊!
不知不覺間,汗水順著他腦門緩緩流下來,在根據李念的法:每一個成名選手都會有用處,那個叫“無常”的排行榜上選手,前一段時間在市裏鬧出了命案,一旦自己明非常意外的贏了比賽。
除去鄭海。
葛中更不可能讓自己違約。
事實上,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到解決辦法,就是上台挨揍,哪怕是斷胳膊斷腿也可以,首先讓鄭海出氣,把丁年放了,然後自己借著傷病,表示出對這個行業的心灰意冷,提出退出拳場。
葛中一點舊情不念,那就賠違約金。
總之不能在這個泥潭中繼續陷下去。
可現在的情況,他剛剛從鄭海的死循環中解脫出來,又跳進了葛中早就製定好的死循環之中。
從簽約拳場的一刻,擺在眼前的路貌似已經決定。
“還有問題?”
葛中見尚揚沒有欣喜,反倒是順著額頭流汗,詫異問道。
尚揚回過神,搖頭道:“沒有,隻是很意外,還沒有消化…嗬嗬”
嘴上是笑,可心裏異常苦澀,這道題該怎麼解?
明的比賽自己想輸都難,可不輸丁年就處於危險之中。
葛中又爽朗道:“未雨綢繆,走一步看十步、看百步…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尚揚也擠出一抹笑容,所有問題都已經解決,站起來像葛中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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