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此時站在台上的是他,不是自己?
二樓,葛中已經完全站直身體。
耳邊充斥著觀眾的討論聲,他的視線落在台上,看在鄭海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又看在那個還略顯青澀的家夥,在短短幾十分鍾之後,變成了頂立地的男人,之前已經做好了一切心裏準備,要咬牙承擔一切後果。
看目前的樣子,應該不用承擔了?
嘴裏笑著嘀咕道:“古有蕭何月下追韓信,今有葛中慧眼識尚揚…舒坦!”
拳台。
與葛中的舒坦恰恰相反,鄭海見議論聲越來越大,已經形成趨勢,心裏忽然一陣悲涼,調動群眾氣氛以半個時為界最為妥當,過了半個時,人就會感到精神疲憊,當下尚揚已經完全掌握主動權,再想挽回已經癡人夢。
準備很長時間,以為能以及見效,最後夭折在傻子揚手上。
簡直可笑。
站在鄭海身旁的人,臉色如出一轍,都憤怒,奈何位置局限性太大,不能發泄出來。
“各位!”
尚揚忽然開口:“還有個問題,今是比賽日,我們現在談話占用的也是比賽時間,這個問題想問鄭老板,如果對拳場有意見為什麼不私下裏提,別著急否認,據我所知,你們從未在私下裏找過葛總,今突然發難還聯合這麼多人,請問是何居心?”
“我有必要對你解釋?”
鄭海即將到忍不可忍的邊緣,怒目圓睜的反問,如果尚揚再敢咄咄逼人,他真不介意在沒有群眾支持的情況下,公開發難,哪怕先給尚揚放倒。
他身旁的人聽出語氣不對。
全都擺出架勢,已經不像是剛才等待,有幾人顯然無法控製情緒,要準備動手。
“沒必要!”
尚揚話鋒一轉的笑了笑,笑的很燦爛,讓人看到都沒辦法打出手:“葛總人在省會,明一定能回來,我在這裏像大家保證,葛總回來一定會對你們的問題進行更細致的解答?”
“用你保證?”
鄭海再次反問,語氣越來越火熱。
尚揚大腦飛速運轉,很顯然,他們要揍自己,並不是但心挨揍,而是沒必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臉麵丟掉。
又笑道:“我就是個嘍嘍,當然沒資格,鄭老板,您看這樣好不好,先繼續比賽,免得各位觀眾等急了,畢竟時間已經不早,都等著看呢…”
一副低三下四商量的口吻。
就聽拳台上有胖子喊道:“比賽吧…我買門票進來的,是看你們還是看比賽?我是上帝,趕緊下去…”
“耽誤很長時間了!”
“下去…看比賽!”
鄭海氣的臉上青筋凸起,尚揚不是這一副賤嗖嗖人人拿捏的表情,沒把觀眾擺在話裏,隻要這二者少一點,他都準備讓尚揚躺著出拳場,但這二者結合在一起,讓他沒辦法進一步發難。
心裏縱使有再多火氣,也隻能壓下來。
“你很好!”
鄭海完,掃了一圈觀眾,轉過頭,步步沉重的走下拳台。
“嘩啦啦…”
與他上來的也都轉過頭,瞪著尚揚,一步步走下去。
眨眼間,拳台上隻剩下尚揚自己,沒有人叫好,觀眾們不會佩服他的逆境商能力、沒人鼓掌,因為大家都想看比賽,在那些拳手眼裏很瘋狂,可尚揚自己知道,見到鄭海轉頭的一刻,心髒都停止跳動,誰也不敢保證這個家夥會不會轉過頭。
“呼…”
他長處一口氣,知道自己給自己設計的未來,目前來看是保住了!
轉過頭,要走下拳台,不亞於剛剛打完一場十節比賽,身上疲憊到近乎虛脫,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等等!”
他剛剛轉過頭,就聽拳台下傳來喊聲。
尚揚循聲看去,就看很少有笑容的熊哥,在台下笑的向孩子一樣,熊哥抬手指了指出場位置。
就看一名穿著旗袍的高挑女郎,目含春水,麵色嬌羞,低著頭,一步步走來。
她端著托盤,托盤上整整一摞花環,幾十公分高。
“俱樂部葛總,送傻子揚花環二十個…”
“俱樂部熊哥,送傻子揚花環十個…”
“拳手張武,送傻子揚花環兩個…”
就看拳場的所有服務女性,包括門口的兩名迎賓都端著托盤進來,整整一排,服裝統一,賞心悅目。
“第九排,十三座,丁三郎先生,花環五十個…”
“嘩啦啦…”
五十個的數字一出,場內頓時沸騰了,這貌似是單次送出最大的數字?
尚揚也懵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要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