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葛中,尚揚也沒在茶館裏繼續停留,而是徑直奔水果攤走去。
拳場大事情、生活方方麵麵、男人之間葷腥話題。
兩人坐了短短一個時,談的話題頗多,相談甚歡,可尚揚還是有一種感覺,這個叫葛中的人絕對不簡單,別看他帶上金絲邊眼睛,看起來斯文儒雅,那在更衣室裏抬手扇強子可絕不手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兩人現在可以稱之為朋友。
進入拳場就是雇主與員工,尤其是凶險激素碰撞的場合裏,打罵都得受著。
不過今來還是有收獲,讓他震撼的是一個縣城的拳手竟然都能開的起路虎,這車最便宜不得百十來萬?還有養車的費用!
能開的起路虎或許在那個省會裏的大舅趙素竹麵前根本不夠看,但就惠東市而言,足以把趙素梅、趙素菊的嘴巴填滿,也讓那個一貫看不起自己的趙本忠打碎牙齒咽到肚子裏。
親情?
與其親情,還不如給自己、給母親爭口氣!
來到水果攤,麵對著還沒打開的卷簾門,愣了好久,隨後扭頭走到旁邊的複印社裏,幾分鍾後,手裏拿著一張“攤位出兌”的白紙黑字貼上,下麵寫了自己的聯係電話,雖周叔極力反對,但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根本沒有退路。
看著貼上白紙的卷簾門,心裏湧上一股心酸,畢竟風雨無阻的在這裏出攤兩年多,不大,隻有幾平方米,卻幫他還清了所有債務。
“老朋友,如果我成功那,把你買下來重新粉刷,緬懷我們曾經一起戰鬥的日子,現在,再見了!”
尚揚對著卷簾門擺擺手。
毅然決然的轉身,準備去菜市場買菜,趁今趙素仙下班之前,做一桌好菜,與她明自己要走進拳場…
……
省會,永城。
高樓林立,大廈縱橫,燈紅酒綠,看不見藍…
位於省會中心地帶,一家略顯破舊的寫字樓裏,三樓,寫著“蓬勃實業有限公司”公司前台心裏慌慌的坐著,大約在十前,一向經營狀況良好,年終獎從不少發的公司,突然宣布破產,所有人員在第二開始撤離,甚至所有雞毛蒜皮的文件都全部用碎紙機銷毀,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前台猝不及防。
她也想走,隻是舍不得每的三倍工資而已。
往常側麵、進入公司內部的玻璃門,人來人往,裏麵一片工作繁忙景象,就連晚上也從不熄燈,而今,裏麵除了臨走時砸到地上摔壞的玻璃杯,就是被撞得七扭八扭的辦公桌了,一整層樓空空如也,短短幾不是被嚇哭了多少次。
好在今,重新來人了。
就連以往很罕見的老板都親自過來,雖都在裏麵不知道談什麼,但知道辦公室有人,心裏終歸能踏實一些。
辦公室裏。
“這位老板、這位老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倆是打遊戲認識的,他讓我幫忙查個車牌,我想著就是查個車牌也沒多大的事,就…就…”
話的這人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一臉苦瓜相。
語速極快的辯解。
他的對麵站著三名男性。
兩人站的筆直,抱著肩膀,都穿著黑色短袖,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體重保守估計有二百五十斤,是幹什麼的不言而喻。
都一臉凶險的盯著全身濕透的男子。
兩名壯漢分列左右,中間還站著一名微微佝僂著身子的男性,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長相不熟,年輕時定是個大帥哥,與葛中一樣,也帶著金絲邊眼睛,彰顯斯文。
“熙雨,要不要我去…”
話的正是這男子,態度很恭敬,話心翼翼,話沒話,後麵要表達什麼已經清晰無比。
他是對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坐在老板椅上,也是全公司剩下的唯一一張老板椅,穿著私人訂製的高跟鞋,一條黑色鬆腿褲子,上身穿著考究的西裝,脖子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綠寶石項鏈,她很漂亮、很嫵媚、很端莊。
可看她的眼睛,對於能征服她的男人來,是底下最大的恩賜。
但如果男人無法征服她,又對她褻瀆,這雙蛇蠍般的眼睛,能把人生吞活剝。
如果再仔細辨認,會驚奇的發現,她正是在幾前出現在尚揚家裏,揚言要用五百萬買趙素仙永遠閉嘴的女人!
女人叫熙雨,王熙雨。
名字很好聽,可與王熙鳳僅僅差了一個字而已。
她抱著肩膀,沒有回應身旁中年的話,而是看著眼前快要嚇得魂飛魄散的男子笑道:“你不用怕,隻需要回答讓你查車牌的人,是不是叫尚揚就可以,如果能確認是他,這些錢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