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是誰,再下一場是誰,與散人尚揚沒有任何關係,之所以被稱之為散人,很大程度上是不受約束,有比賽就來打,打了完了比賽,要是沒有重要事情就可以離開,所以在歡呼中走下台的尚揚,走出公眾視野就被老周攙扶著走回後台更衣室。
老總格外開心,不是裝出來,攙扶尚揚的一路上都在笑,笑個不停。
問他怎麼了也不,隻是嘴巴沒辦法閉上。
走進更衣室裏,頓時迎來幾道狠辣的目光,無外乎,都是最初在更衣室裏的那幾位,今他們也有比賽,隻是沒上場而已,平日裏唯唯諾諾的老周,隻是一刹那間失神,隨後就挺直腰杆,然後轉身,繼續在角落裏。
雖沒敢上前,但相對於以前已經是很大進步。
尚揚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他現在算是體會到老黑最後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疲憊,身上猶如灌了鉛一樣,每走動一步,都是巨大的體力消耗,坐下來,扭過頭看了眼與老黑一個公司的那幾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是嘲笑。
成王敗寇。
至少在台上已經把麵子賺足了,如果他們真的要在這裏做什麼,也沒辦法反抗,倒不如把心態放輕鬆,迎接就好。
周叔不言不語的打開櫃子,一副管家婆的樣子,把尚揚的衣服都拿出來,要幫他換上,尚揚很不適應,抬手阻止,示意緩幾分鍾自己來。
“喂…老周,今很出風頭嘛,贏了一場比賽很膨脹,見到我們也不知道打招呼了?”
話的人叫強子,與老黑同一年進入經紀公司,私下裏關係比較好,拳場上勝勝敗敗乃兵家常事,但被一個無名子使用陰謀詭計給打敗,可就不是事,涉及到麵子等一係列複雜問題,太憋屈。
“嘿嘿…”
老周尷尬的笑了笑,態度又恢複往日的卑躬屈膝,但恭維成分明顯少了很多:“沒膨脹、沒膨脹,在你強哥麵前哪有我開口的份,我想著您看不見我,我也就不主動開口玷汙了你的法眼”
“哼!”
強子冷哼一聲,挑著眉,緩緩邁步走過來,雖拳場內明令禁止在這裏有任何爭鬥,但也沒人在這裏阻止,更何況尚揚隻是來打一場的替補選手,贏了純屬僥幸,與任何勢力都沒有關係。
他邁步,身後的幾名壯漢都跟著邁步。
也就是尚揚剛剛接觸這行,不懂其中的貓膩,當下的社會最強調的是多元化經營,一個拳手如果隻是打拳,除非有很強賦,要不然根本填不飽肚子,就像歌手當演員,這叫跨界!
老黑敗了,對於他們達不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程度,可能出氣,終歸能博得公司一些體麵。
“強哥…你”
周叔見他們緩步走過來,神情緊張,隱隱開始向後退,準備出門叫人,否則被堵住隻有挨揍的份。
尚揚聽到腳步聲,木訥的轉過頭,他現在呼吸已經平穩,身體還需要緩解。
見他們過來,毫不畏懼,平靜笑道:“惱羞成怒了?在拳場上打不過,就在私下裏以多欺少,不過也到符合你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作風,來吧,打夠了…”
尚揚無所謂的雙手一攤,整個人向後一靠,躺在兩排換衣櫃中間的沙發上。
當對手強大到根本無法反抗的時候。
倒不如找個最舒服的姿勢等待暴風雨。
這絲毫不悲觀,反倒是樂觀。
“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尚揚!”
強子走到身邊,嘴角扯了扯,惡狠狠的低頭盯著尚揚,事實上,就在熊哥走出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紛紛猜測尚揚是誰,終於有人想起來,是幾年前讓縣裏最著名人物疤瘌都吃癟的那個孩。
在沒有矛盾的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會惹這條瘋狗,但不相當於會怕他。
“不要以為當初跟疤瘌的矛盾讓你出了名,我們就不敢動你,現在告訴你,我們就是把你扔出去,也沒人能為你出頭!”
其餘幾人都圍在尚揚身邊,開始晃動手腕,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不怕死就打唄!”
尚揚坦然道:“在拳台上贏是贏,輸是輸,不牽扯到生活,如果你們也要在拳台以下發生點矛盾我也不介意,畢竟當初闖疤瘌酒吧的三棱/刮刀已經好幾年沒沾血了,你們願意看看啥樣,我也不在乎…”
“你…”
強子拳頭攥的骨節哢哢作響,他真不確定眼前這家夥敢不敢動自己,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被他叮上的後果絕對不容樂觀。
“你在嚇唬我?”
強子咬牙道。
“你值得我嚇唬?”
尚揚蔑視的看了眼,隨後閉上眼睛,不再看任何,靜下心來休息。
周叔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自然聽過疤瘌是誰,也知道尚揚是誰,但沒想到尚揚與疤瘌之間還有一段淵源,看樣子自己雇的這家夥還很有名氣?
“老周!”
正在這時,強子猛然抬起頭,一聲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