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破功。
再後來回到尚家。
現在說把手中一切停下來,多陪陪家人,貌似做不到了,並非不想陪她們,而是與人鬥其樂無窮,尚家內部的大問題解決,接下來就剩下發展,光陰會又與尚家並立了幾百年,客觀的講,不是一輩人努力就能解決。
從另一個角度說,也沒必要與光陰會你死我活,之前僅是在幾個市場上發生摩擦,就險些引發全球性金融危機,真的打起來,對任何人都沒好處,不能握手,也就不想見。
所以現在,沒了對手,突然沒了目標。
又問道:“你覺得我應該與誰分享?與誰產生精神契合?”
一邊說,一邊摸著她的長發。
“未必是精神契合,打開心扉,放鬆自己也可以”陳語童緩緩道:“有個人是不錯人選…小年哥!”
尚揚聽到這個名字,眼神變的有些不自然。
自從裏約事件之後,兩人變的對立,再後來因為王家事件,關係確實緩和一些,可直到現在還沒真正見過一麵,從心裏層麵上講,作為兄弟,丁小年並沒有對不起自己,反倒是對他愧疚,股份是自己給尚家的,也因為尚泰山的要求,再次索要股份,而自己帶去的人,險些讓他命喪黃泉。
也可以說,丁小年現在在王家的一切,是自己一步步把他逼到這個位置。
在強勢的王天嘯領導的王家之中,他徒有女婿身份,位置實則很尷尬。
陳語童又道:“你能叫尚叔叔父親,可以放過尚泰山、尚丸,也可以不針對光陰會,可這些從本質上講,別人是主體,而不是你,把外界的一切都掃空,並沒真正麵對自己,別人虧欠你的,你可以原諒,你虧欠別人的,卻沒能直接麵對…找他聊聊,你或許能開心…”
尚揚沉默了。
仔細想想貌似是這樣,尚垠虧欠自己二十幾年的父愛,尚泰山三番兩次設計陷害,尚丸更是直接動手要置於死地,可自己都能很大度的說算了,唯獨但自己虧欠別人的時候,不知道應該如何和解。
這算是什麼?
或許心裏很懦弱…
緩緩道:“古人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從小光屁股一起撒尿和泥長的的兄弟,卻被我弄丟了”
沉吟片刻又道:“確實應該找他聊聊,把心結解開”
壓在心底,終究不舒服,是個疙瘩。
陳語童抬起頭,粉br嫩唇瓣一如當初,露出皓齒,開心的像個孩子:“其實我已經與他聯係好了,時間就定在明天中午,地點是保護區外的山上,他也答應明天會赴約”
她一直希望兩人能把隔閡打開,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當然,還有另一點原因是,看出尚揚也想把心結解開。
尚揚一愣,說實話,他還沒做好準備,不知道該說什麼,所謂答應也不過是有這個想法而已,沒想著立即付諸實行。
約了明天時間,太突兀。
陳語童純澈笑道:“與外部和解,打開自己內心,這樣才能輕裝簡行,心頭沒有事情壓著,快樂自然會回來,現如今沒有任何事需要你親力親為,就要多想想自己,把自己覺得遺憾的事情都做好,會覺得更輕鬆…”
尚揚略顯無語,終於察覺到,從她出現開始就在設計自己,一步一步把自己引誘到見丁小年,與他解開隔閡,而自己,竟然還真上了她的當。
站起身:“走吧,回去休息…”
陳語童一愣,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問道:“那你去麼?”
尚揚轉過身,沒好氣道:“現在休息不就是為了養足精神,明天有精力與他唇槍舌戰?快點走吧,時間不早了…”
“好嘞”
陳語童笑逐顏開,站起來衝過來挽住他胳膊,走路都變的蹦蹦跳跳。
而微弱燈光下的尚揚,臉上表情也不再是剛才那般平靜,他發現小丫頭很有魔力,經過她的開導,舒服很多。
事實上。
她還是沒把話說的太過直白,她所有想要表達的加在一起,隻有一句話:假如你明天要離開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什麼遺憾?
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外部沒有任何問題可以幹擾思緒、擾亂情緒,是時候該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能是愧疚別人需要彌補。
可能是有些仇恨想要和解。
可能是有些事情需要完成。
被生活牽了人生的鼻子就此告一段落,應該牽一牽生活的鼻子,從今往後不再是不得不做,而是我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