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明白,尚揚也明白了,不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單單眼前這棟建築物的價值,恐怕全世界不超過一百個人能拿出等價的流動資金,可要知道,眼前的宗祠不過是尚家幾百年來累計的一個祭祀、開會地點而已。
怎麼比?
完全沒有可比性…
“走吧,進去看看”
開會選家主是明天,不過今天宗祠的側門已經打開,允許祭拜。
陳語童挽著尚揚,手抓的很緊,略顯緊張,進入這種地方不是旅遊,而是家族最神秘的存在,可以代表一個家族的興榮衰敗,兩人走到側門下,不禁停住腳步,抬頭向上。
在此之前,尚揚看過最高的門應該是萱華園酒店宴會廳的門,七米二高的對開,而這個側門,至少高了一倍,在十五米左右,讓人覺得更加渺小。
進入之後,兩側寫著尚家的曆史,曆史尚揚已經知道,沒多看。
繼續向前走,十二米之後,從對麵的房門出去,整體建築類似四合院,他們正處於院內,正前方就是祠堂,也是拜訪牌位的地方,建築物比起前方來更加高大,更加莊嚴。
陳語童抱著尚揚的胳膊更緊了一些,下意識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簡直是建築領域的奇跡!”
尚揚沒有那麼多詞彙,但被聽的熱血澎湃,確實…真他媽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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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左右兩邊,沒有門頭與祠堂主體這般壯觀,但也稱得上氣魄宏偉,如同把兩側的兩座山,硬生生給擠開。
“走吧,進去看看!”
尚揚又重複一遍。
兩人繼續向前,地麵用青石鋪蓋,整齊有序,腳踩在上麵又讓人感受到莫名莊嚴,終於來到祠堂,正前方是兩幅巨大壁畫,一男一女坐在太師椅上,男人梳著辮子,穿著前朝官服,衣服上畫的不是白鶴雄獅,而是五爪龍袍,旁邊女人穿的一身風袍。
他們正是尚家第一代家主和婦人。
雖說當年從華夏飄揚過來來到這裏是被當成苦力,可能在異國他鄉建立一番偉業,也算不朽,至於穿著,恐怕還是逃不過骨子裏的抗爭思想。
正下方滿是牌位。
最中間是尚姓,左側是王、沈、右側是曾、錢、魏、
由高到低,數量超過一百,好在這裏空間足夠大,否則有密集恐懼症者看到這副畫麵,恐怕會暈厥過去。
當然,吸引二人的並不是壁畫和牌位。
而是正前方跪著一個人…
跪著的人也感覺到又有人來,緩緩站起身,轉過頭,但看到尚揚和陳語童,身體頓時一顫,原本死氣沉沉的臉上出現洶洶怒火,死死盯著,一言不發。
“尚…尚…叔叔?”
陳語童認出這人是尚丸,她管尚丸和尚垠都叫叔叔。
尚揚看到眼前的尚丸,也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短短幾天不見,像是變了一個人,與曾經的齊思泰有幾分相似,眼前的尚丸再沒有曾經風流,麵色蒼白,瘦的麵部凹陷,顴骨很高,眼眶周圍烏黑,整體看起來像是一根竹竿…
身體在衣服裏晃晃蕩蕩。
這幅樣子如果被人晚上看見,會以為是鬼。
尚揚也沒說話,很清楚,他是因為無緣繼承家主之位被氣的,氣到吐血又盡力搶救。
“我小瞧你了!”
良久過後,尚丸主動開口。
陳語童謹慎打量,有些怕,他的這幅模樣太嚇人。
尚揚仍然不開口。
“說吧,你坐上家主之位要怎麼處理我,這裏沒有別人,隻有列祖列宗,在他們麵前說,你要怎麼處理我!”尚丸整個人非常病態,歪著脖子,似笑非笑。
“你在打感情牌!”
尚揚簡潔回應。
“嗬嗬…”尚丸聳聳肩,自嘲道:“感情牌有用麼?如果尚家人有感情,我又何至淪落到如此地步?尚揚,其實我知道你會怎麼做,也做好了準備,就在剛剛我還在向列祖列宗說,很快要去陪他們了,短則幾個月,慢則幾年,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隻希望你下手的時候能利落點,不要太折磨…”
尚揚收回目光,看向前方上百個牌位,隻有成為家主,或者家主的女人才能把牌位擺在這裏,其餘人資格不夠。
“不可以?”尚丸追問道。
“不可以!”
尚揚說著,對著前方牌位緩緩鞠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