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寶儀身體一顫,不可思議轉過頭,她調查過尚揚,知道別墅裏那些女人,很多是生死之交,尤其是那個叫唐悠悠的,曾經為他跳過樓,這樣的女人不娶,要娶自己?滑下之大稽…
可偏偏,他的表情、語氣,是這麼真誠。
沉吟片刻後道:“想都不要想,絕對不可能!”
尚揚坦然道:“所以啊,才劍走偏鋒,走出最極端的一招,因為有人過,征服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就征服了她的全世界!”
“你可能不清楚,根據權威調查,華夏男人的平均時間是五到十分鍾,從這點考究,自認為很驕傲,以為能征服你,可看到剛剛的態度,就知道失敗了,敗了就敗了,希望以後是朋友…”
曾寶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應該恨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聽他沒有任何調侃的語氣,能讓人感同身受,好像其中有很多無奈。
沒正麵回答,而是道:“你是尚家人,這個在全世界範圍內,實力最雄厚家族的子弟,可以在整個地球上橫行無忌,我、曾寶儀,是曾家唯一繼承人不假,但這個世界上比曾家更值得結交的家族有太多”
“況且從各個方麵考慮,你都沒有必要與曾家聯姻,所以,你不過是沒見識過的想玩玩而已”
“我也不虧,同樣是沒見識過的想玩玩”
很彪悍,這種口氣很符合她要給女人當老公的人設。
“所以以後做朋友?”
尚揚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煙遞過去:“這裏沒有酒,就撞一下煙,算是成交…”
曾寶儀沒抬,更加疑惑,其實想過他的各種表現,或是耀武揚威、或是洋洋得意,乃至強迫自己或是哀求挽留都想過,可他這幅平淡中帶著淡淡哀愁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不對”
她把煙收回去,堅定道:“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事,尤其是你這種人,你應該非常清楚,動了我的後果,並不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承擔的,可是還是做了,這其中必定有不可言的理由在驅使,尤其你還是那種謀定而後動的人,所以,你一定有目的,包括現在!”
她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對啊,動了自己的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他還是動了,必定是有更大的利益在驅使,使他有足夠理由冒險。
那麼理由是什麼?
尚揚把煙收回:“總而言之,我並沒把你征服,所以無論有什麼目的都沒達到不是麼?計較這些沒有意義,剛才聽你話,你認為自己不虧,這就夠了,至少從表象上來講,我虧了”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指的是狀態。
一人眼眶烏黑。
一人麵色紅潤。
誰付出的更多,高判斷立下…
曾寶儀總覺得他話裏有話,捕捉到他臉上的無奈,突然生出一種心疼他的感覺,倒不是因為發生什麼,而是他身為堂堂尚家的繼承人,竟然需要靠身體去取悅別人,不是最大的悲哀?
女人交換尚且心如會死。
男人心裏又會如何感慨?
把煙蒂丟掉,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人深沉,完全不像比自己還幾歲的人,看不懂、也看不透。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我去拿早餐”尚揚了一聲,緩緩向門口走去。
曾寶儀目送他遠走,心中更加好奇,究竟是多大的事,能讓他付出身體?甚至出要娶自己的話?
如果沒打成他想要的,那麼究竟會有什麼損失?
曾寶儀想著想著,趕緊甩甩頭,不懂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恨他,竟然還站在他的角度上擔心,不是有病麼?
“洗洗手,要的早餐中西都有,哪個附和你口味就吃什麼!”
尚揚親自推著餐車走進來。
“不用了!”
曾寶儀下定決心,不能繼續在這裏,發現這個男人有魔力,按照大師的法叫氣場,他的氣場太強,容易讓人著魔:“你因為什麼我不想知道,也不會再問,所有事情到此結束,咱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就這樣!”
“可以!”
尚揚回道。
曾寶儀頓了幾秒,一言不發快步走出去,當走在走廊,走到電梯前,看到光滑電梯映照出的自己,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滿頭大汗,原來剛剛的鎮定,都是自認為的,他看透沒透。
她緩緩擠出一抹笑容,心裏默默道:“謝謝你,讓我做一回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