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帶著他來到二樓,並沒第一時間進入辦公室,而是來到旁邊的一個接待室等待,接待室大約二十五平方左右,裏麵有八張擔任沙發,沙發兩側的都是茶幾,看不起來並不奢華,但是很嚴謹。
此時接待室裏還坐著幾人,兩名本地麵孔,一名歐美麵孔,
沒有打招呼的緩解,隻是讓他坐在沙發上等待。
等了大約五分鍾。
這人又走回來,聲道:“尚先生,你被允許進入…”
“謝謝”
尚揚站起身,整理下衣服,其實他很不願意來這種場合,覺得生不是這裏人,機構運轉的很係統,同時又顯的刻板。
“你好…”
尚揚剛站起來,那名歐美麵孔也站起:“請問為什麼他可以先進去?按照時間順序,明明是我先抵達,已經在這裏等待一個時,要進去,也應該是我!”
的很嚴肅,隱隱有些火氣。
這種事就不是尚揚能解決的,自然也不會參與。
“先生要召見尚先生,你先等等…”他簡潔回應一聲,又做出請的手勢:“這邊請…”
尚揚點點頭,用餘光看了眼這歐美麵孔,很氣憤,又無可奈何,不隻是他,另外兩名本地麵孔也有些不高興,很顯然,等了很長時間,隻是受製於人不敢多罷了。
走出會客室,是走廊,走廊裏有幾名行色匆匆的人,都是辦公人員,或是穿著西裝,或是穿著本地服侍,關於這點,倒沒有統一要求。
“就是這裏”
這人停到一扇門前,抬手敲了敲門,隨後推門做出個請的手勢,尚揚打起精神邁步進去,進門是一扇屏風,屏風很素,隻是白色,看不清裏麵情況。
他還沒等路過屏風,身後的房門已經被關上。
繞過屏風,終於能看到裏麵情況。
然而,當看到裏麵情況的一刹那,他腦中嗡的一聲。
目瞪口呆盯在原地。
正方前是一張辦公桌,很大,足有兩米長,辦公桌上擺著白、黑、紅三部座機,這三部座機的具體用途不清楚,但卻知道這三部座機代表著三個方向,還放著一台液晶顯示器、國旗、文件等等。
這一切,與正常辦公桌沒有任何兩樣。
最為詭異的是…
桌子上爬著一個人,雙臂向前伸展,頭上包裹著碩大的包頭巾,包頭巾本應該是白色,現在卻變成紅色,血粼粼的紅色。
毫無意外,正是用鮮血染紅。
桌麵上清晰可見是一灘血跡,正在順著辦公桌不斷向下滴!
而在尚揚與辦公桌之間的地攤上,正放著一柄匕首,匕首上有血,即使匕首隻有二十幾公分長,也能看見手柄是龍形!
龍…是華夏的圖騰。
“怎麼辦?”
尚揚腦中嗡嗡作響,他很清楚,貝拉的才是對的,巴雷耶以及他背後的家族,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基站,或者尚家,背叛合作上百年的利益團體,巴雷耶之所以與自己合作,不過是一步步給自己下圈套而已。
目的是要通過自己、尚家,來緩解他們家族“境內能源枯竭”而導致的在光陰會內部話語權減弱,找到共同的敵人,從而你分散內部對手的注意力!
他看著眼前的屍體。
很清楚,這個人在華夏的級別來換算,比一省封疆大吏還要高上一級,畢竟這個國度的能源位置,必須是王室親信!
而…巴雷耶的家族居然能付出他,就明今這件事必須成功,無論是不是自己動手,都是自己動手。
會客室那三人就是證人,他們親耳聽到“眼前的屍體”叫自己進來。
更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怎麼辦?”
尚揚覺得後背嗖嗖冒冷風,大腦飛速運轉,按照國內的“規矩”每個人進入辦公室的時間都是有限製的,可以過長,但在這過程中秘書一定會進來,用端茶倒水等方式提醒外麵還有人等待。
自己值得在這間辦公室停留多長時間?
十分鍾?
十五分鍾?
也就是,最多十五分鍾之後,剛剛送自己進來那人,就會再次進來,他進來看到這幅場麵,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抓起來,然後控訴自己謀殺!
產生外交事件的同時。
更重要的是以此為借口,對尚家進行攻擊。
如此做法,像極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線…薩拉熱窩事件!
接下來的結果不言而喻,即使盡力爭辯,委曲求全,也不可能阻止巴雷耶極其背後的家族,以此為借口。
“不走,必死無疑!”
“走!”
尚揚腦中閃過這一個字,也隻有離開這裏才能找到其他機會,不走、抗爭,是死路一條,打定主意,迅速轉身,打開門,發現走廊裏並沒有人,步伐迅速加快,加快的同時又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鎮定自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