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會議室內的氣氛陡然變的凝重,這番話不僅僅代表尚揚的態度,更是在表達不給賈逢春機會,隻要是在牛城,哪怕賈家宣布破產,賈逢春的多年經營也足以把尚揚置於死地,可沒有第二次動他的機會,又是什麼意思?
眾人不禁遐想。
賈逢春目眥欲裂,被尚揚拍的臉毫無感覺,不疼,因為麵部早已麻掉,但心裏很疼,這種打已經稱不上是憤怒,應該是侮辱!
尚揚低頭看著他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的目光,微微一笑,平靜道:“別動,動一次,打一次,明白麼?”
賈逢春聞言,非但沒有照做,反而開始劇烈掙紮,無論如何,不能服輸,哪怕是尚揚用槍頂住腦門,也不能有半點退縮。
“沒嚇住…”
尚揚又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眾人,緩緩坐在椅子上,對著話筒道:“賈總性格剛強,寧折不彎,我段位不夠,嚇不住他,那就嚇嚇你們,三秒鍾之內全都坐下,否則…就讓你們躺下如何?”
完。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即使他的平淡,可眾人也感覺到一陣陰風襲來,遍體生寒,其實關於今夜在樓裏的事情他們有所耳聞,但了解的並不多,通過剛才的對話能分析出一二,今夜,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賈家的執行官,也就是剛剛最先表態的老張,想了想,率先坐下,已經得罪了賈逢春,他也明確過要搞自己,那麼這時候就必須站隊,總不能為了賈逢春而得罪尚揚。
“嘭…”
不知是太著急,還是站不穩,屁股挨在座椅上的聲音很大,更像是砸下去。
見到他坐下。
“嘩啦啦”
眾人紛紛坐下,極其乖巧。
不過也有例外,以老周為首的剛才發誓要效忠賈家的一行人,仍然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你們不給麵子?”
尚揚把目光落到幾人身上,不緊不慢問道。
老周看了看趴在會議桌上起不來的壽伯,又看了看被摁在桌子上,無論怎麼掙紮都沒辦法起來的賈逢春,硬著頭皮道:“尚揚,你不要太過分,這裏是牛城,是法治社會,信不信我報警抓你,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足夠你進去!”
另外幾人同仇敵愾盯著。
“不錯,我確實做得過分,所以允許你報警,報吧…”尚揚著,向後一靠,翹起腿,坐姿十分舒坦。
“你…”
老周氣的一咬牙,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蠻不講理,知道不能拿電話,隻要自己把電話拿起,一定會在還沒把號碼撥出去之時就被放倒,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不報警?”
尚揚有條不紊回應:“如果你認為現在籌碼不夠,我再給你加點籌碼,幫助你把罪名坐實,這樣進去的時間才長…”
尚揚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電話,摁了一個號碼。
不到兩分鍾。
“噠噠噠”
走廊內傳出密集腳步聲,隨後就看會議室沒有關閉的房門,出現一群人影,為首的喜哥拎著一根鋼管走進來,不隻是他自己,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從門口的密集程度來看,遠遠不止這些人…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心髒提到嗓子,坐在椅子上的人汗如雨下,不敢直視,隻能僵硬坐穩,當成什麼都沒看見。
站起來的人瑟瑟發抖,都覺得情況不妙。
“尚先生”
喜哥走到尚揚是身邊,彎腰道。
尚揚盯著老周:“看好了,為了保存證據,最好拿出手機,把一切都錄下來,這樣才能把罪名坐實,要不然你空口無憑,我不承認怎麼辦?”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老周話也開始顫抖。
尚揚沒回應,而是看向還被摁在麵前的賈逢春:“華夏第一家族家主,華夏最大的財閥,隱藏在水麵之下的寡頭,賈總,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麼?”
賈逢春仍然牙關緊咬,劇烈掙紮,不回答。
“我會來隻有一個目的:出氣!”
他著,又抬起手如同剛才一般的姿勢,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下一下拍著賈逢春的臉:“看好了,接下來的聲音會很美妙哦…”
完,重新靠向座椅,擲地有聲道:“砸,從這層,砸到一樓!目之所及,全都砸掉!”
“唰”
眾人眼神一瞬間露出驚恐,砸賈家大廈?聽起來像是方夜譚,極其不可思議,要知道,牛城有很多地標性建築,並且很多建築在全國出名,可那些,都是普通人眼裏的建築罷了。
在牛城上層人眼中,整個牛城的中心隻有一個,那就是賈家大廈,就是這裏!
曾經有多少人能以進入賈家大廈為榮?路邊又有多少人羨慕從這棟樓裏走出去的人,而現在,他竟然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