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等完,一口血噴出來,身體變的搖搖晃晃,他本以為這次是自己在賈家列祖列宗麵前扳回一局的機會,曆史把王家交給自己,即使跌落神壇,也得有繼續向上走的趨勢。
可現在,貌似是向下狠狠滑落一步,就連向上的梯子都開始斷裂。
自己是王家的罪人,對不起爺爺的信任,更對不起王家的所有人…
“我什麼我?”
賈逢春不冷不熱道:“王宇澤,我過,你就是個醜,在我眼裏,永遠是個醜!”
“噗”
王宇澤被氣的又一口血噴出來,本就有傷在身的麵龐,變的毫無血色,如白紙一般,雙腿一軟,重新坐回輪椅,就連話的力氣都沒有。
保鏢見狀,想要給他推走,可他一直轉過頭看著尚揚,眼裏有憤怒、更有哀求…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不用走!”
尚揚緩緩開口,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輪椅後方,頂替了保鏢的位置,緩緩彎下腰:“宇澤,不要生氣,身體要緊…”
不聽到這話還好,聽到之後,嘴角又流出一串血。
尚揚沒有嫌棄,抬起手,用手幫他把還在向下流的鮮血擦幹,這才緩緩站直,盯著賈逢春道:“賈總,你是好手段,真的好手段,如此一係列的隱忍和布局,讓人眼花繚亂,你確實給我上了一課,印象很深刻的一刻,永生難忘!”
賈逢春雙手放進褲子口袋,蔑視的看著尚揚,與他再多,對自己的身份是侮辱,因為把一切都開,他已經不配與自己對話!
克拉克還有其他人同樣如此,眼神充滿輕蔑,他們不會強調齊迎雪為什麼會懷了尚揚的孩子、更不會去想賈太平為什麼會自殺。
在他們眼裏,尚揚就是個無德無義無財的孤家寡人,他現在進行的隻是最後的表演,今夜過後,尚揚隻會成為曆史。
尚揚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反問道:“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會接到你的邀請之後,第一時間來到牛城,又為什麼一個人不帶?”
“實話,你看不上我的同時,我又何時把你看在眼裏?”
“要不是因為齊迎雪母子還在牛城,她沒辦法帶著孩子離開,你以為我會過來?”
“之前還帶著那麼多人去酒店找我,還一副處之而後快的態度,想要嚇住我”
“賈總,你真的好搞笑…嗬嗬”
聲音不大的嘲諷笑聲,卻在每個人耳畔炸裂,讓他們臉上的笑容逐漸收緊。
他笑,就有人想哭了…
賈逢春輕蔑的目光產生一絲裂痕,但並沒太介意,自己掌握股份,掌握大多數資金,以尚揚的體量還有什麼資本興風作浪?更何況,今夜過後,王宇澤的資金極有可能撤走,屆時尚揚更沒有反抗之力!
尚揚又輕鬆道:“賈總,你猜我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給我的協議是假的?什麼時候知道你清楚孩子不是親生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這幾個雜毛實際上是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