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
齊迎雪緩緩低下頭，她在來的路上就知道賈逢春一定會問這個問題，雖想到在永城那幅旖旎畫麵仍然覺得羞恥，但事情已經發生，沒有挽回餘地，自己也必須做出選擇，一麵是征服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親生兒子？
另一麵是得了嚴重抑鬱症的老公，和風雨飄搖的賈家。
讓自己怎麼選擇？
“發生了什麼！”
賈逢春語氣加重幾分，眼睛越來越大，他突然之間有些後悔做這個絕對，要不是齊迎雪突然飛去永城，尚揚的策略一定是溫水煮青蛙，而在這幾年之間，自己未必能發展，可幾年之後未必會輸！
就是因為她去了，尚揚突然變的急躁。
齊迎雪眼睛緩緩變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站在辦公桌麵前的樣子，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對不起…”
“我買了炸藥，想要炸死尚揚，與他同歸於盡，新尚氏國際沒了他，就沒了靈魂，我想一群女人當家，她們就沒有精力對賈家動手”
“可是…事情被尚揚提前發現了”
完，眼淚一滴一滴向下掉，看起來傷心至極。
假話一旦出來就有被人發現的危險，相比較而言，真話，隱藏部分事實，則不容易被人發現。
“什麼？”
賈逢春聞言，瞬間站起，滿麵驚愕。
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但是沒想到，能如此嚴重。
這種事，就連他都不敢輕易去做，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又驚愕道：“你是，你去打算殺掉尚揚？”
齊迎雪眼淚越來越多，極其傷心：“爸，對不起，我隻是一個女孩，沒辦法抗住賈家這麼大的家業，我沒有信心，但我想幫賈家度過危機，沒想到…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對不起…”
“嘭”
賈逢春雙腿一軟，重新坐回辦公椅，他對這個結果很意外，但是也能理解，想當初張家的兒媳婦，齊迎雪的二姐齊似雪，不也是單槍匹馬要刺殺尚揚？今能屹立在華夏之巔的家族，有誰家的老一輩不是從戰火中走出來的？
骨子裏，都有悍不畏死的基因。
“哎…”
賈逢春重重歎了口氣，不知道該什麼好，齊迎雪已經用犧牲自身生命為代價，自己還能什麼？
更何況，賈家現在確實沒有能用的人了。
“爸”
齊迎雪抬起頭：“咱們家的情況我知道，都是我一人造成的，尚揚在牛城，我還去找他，我會求他，讓他務必放過賈家，爸，你放心，如果他不停手，我絕對不會回來見你…”
賈逢春轉頭看向窗外，悠悠道：“自是人生長恨，水向東…”
齊迎雪聞言一愣，身為癡迷國學的齊守恒的閨女，自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出自南唐李後主李煜的詞，所表達的意思是：無可奈何！
她盯著賈逢春：難道賈家真的到了這個地步？
看到他憔悴的麵孔，突然有些心酸，要知道，當下還不是最慘烈的時候，一旦賈家內部開始動蕩，賈逢春的凝聚力被削弱，那份協議就有了可乘之機，最終結果可能是，所有賈姓人員，都得卷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