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共苦容易,同甘難。
苦的時候大家能在一起,因為目標非常明確,就是不再苦!
可苦盡甘來之後,大家都有了各自想法,很難把目標集中到一起,不要賈逢春和米蘭德家族,本就因為利益結合的兩個家族,即使當初北方的尚垠、李擎蒼、許雲他們,不也是因為賺到錢之後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的?
這是進步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產物,無所謂好壞。
隻是。
賈逢春把電話掛斷歸掛斷,卻沒有被他們的狂傲氣昏頭腦,尚揚這個時候把視頻公開拿出來著實很棘手,前一段時間之所以沒動尚揚,除了自己忙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尚揚演的好,以為他皈依佛門與世無爭,也就懶得搭理。
他靠在椅子上,抬起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
考慮該如何處理,不能什麼都不做,否則外人真以為自己是個背信棄義的人,可做了,不與米蘭德家族站在一起,別人又會以為是惱羞成怒。
“冷處理!”
賈逢春想了想去,想出三個字,並不是完全冷處理,而是先不管,等事情過一段時間,熱度減退再。
抬手看了眼手表,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準備下班。
站起身,沒有立即出門,而是走到落地窗前向下看了看整個牛城的夜景,即使是午夜,仍然燈紅酒綠,一片繁華。
以前他也經常看,但總是找不到睥睨一切的感覺。
自從尚揚和王家倒下之後,他突然間發現,自己不用站在高處,所有就已經被自己踩在腳下。
可他還是喜歡每下班之前站這裏看看。
看的並不是繁華,而是風景…
最近一段時間他升起如秦始皇當年一般的感慨,我能征服七國,平定下,上是不是應該賜我長生不老?
看了足足五分鍾。
收回目光,走出辦公室,出了門不用穿過辦公區域就是專用電梯,隻有他一個人能用,電梯直達車庫,車庫也是獨立,裏麵停著專屬汽車。
“太平怎麼樣?”
他坐上車,向後一靠,閉眼問道。
賈太平不爭氣歸不爭氣,但終究是親生兒子,在醫院自殺雖搶救過來,但根據醫生診斷是緩了嚴重抑鬱症,目前隻能藥物治療。
“還是不話,醫生今坐起來一次…”司機回應。
“哎…”
賈逢春歎了口氣,以前賈太平隻是在床上躺著,望花板,有情緒波動時就是想自殺,今能坐起來,已經算是很大進步,隻是這種進步距離正常人還有一段距離。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
齊迎雪的孩子茁壯成長,家夥上個月長了近三斤,非常健康。
以前他聽人隔代親還不信,現在終於明白,原來學會當爸爸的時候,兒子已經不需要自己管,正式進入角色,是從爺爺開始…
“去看看?”
司機見他不話,試探問道。
賈逢春沉吟片刻:“不用了,直接回去…”
他經常半夜去看,因為擔心在白時候,賈太平不經意間轉過頭,與他進行眼神交流,上一次眼神觸碰,讓他心如刀割。
司機見他拒絕,也不多,平穩開出地下車庫。
來到街上,向賈逢春的居所出發,穿過仍然熙熙攘攘的街道,來到郊區,兩旁也看不到任何人。
又開出幾百米。
能看見空曠的路麵上停著一台黑色轎車。
“嗡”
在他們路過的一瞬間,轎車陡然起步,發出刺耳報銷。
賈逢春仍然沒睜眼,這條路夜晚車比較少,經常有年輕人在這裏飆車,他見怪不怪。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微微皺眉,因為這台黑色轎車一直跟在身後,隱約間能感受到不懷好意。
腳下開始踩向油門加速。
“嗡…”
後方的黑色轎車緊跟著提速,車的排起應該改過,噪音很大,聽起來極其刺耳。
“老板,坐穩!”
司機沒有任何慌張,卻變得更加嚴肅,單手抓緊放線盤,另一隻手拿出電話,準備叫救援。
賈逢春聞言,緩緩睜開眼,看向旁邊,一輛車正在並駕齊驅,隨後就看車窗緩緩放下,從裏麵露出一個帶著醜麵具的男性,一隻手裏拿著槍,正在瞄準。
賈逢春紋絲不動,也盯著醜麵具,他絲毫不擔心自己安危,因為這台車整體改裝過,車身重五點五噸,相當於兩台勞斯萊斯,簡單的,別是手槍,就連狙擊槍也很難打進來,除非是穿甲/彈。
可這種東西在國內根本沒有。
“老板,他們十分鍾能趕到!”司機放下電話。
賈逢春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盯著旁邊用槍對準自己的醜,他在考慮是誰會派殺手來找自己的。
得罪的人確實很多。
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