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注意力都被蔣經國也許雲的爭吵吸引,沒有人注意後方,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眾人這才轉過頭,當看到後方的畫麵,所有人感覺到一陣凜冽寒風迎麵襲來,讓他們無所適從,進退兩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地位不複以往,名聲依然在。
他們萬萬沒想到,據已經“歸隱山林”的家夥,居然能在這種場合毫無征兆出現。
就看人群最後方。
尚揚已經換上一身西裝,雖頭頂的光頭與西裝格格不入,但炯炯的雙目平添幾分神采,他右臂彎著,臂上坐著純真、稚氣的石頭,左手牽著一雙精致玉手,手的主人正是許婉婷。
她換上了一身淡紅色抹胸晚禮服,發絲高挽。
不知是出席這種宴會不適應,還是無顏麵對許雲,臉色微紅,嬌羞的模樣像極了待嫁的閨女…
一副畫麵和諧、溫馨,但讓整個宴會廳內鴉雀無聲。
許雲目瞪口呆,眼睛瞪的近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許騰飛全身緊繃,麵容僵硬。
尚揚麵帶微笑道:“大家好,你們應該都認識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我抱著這位叫石頭,是我兒子,這位叫許婉婷,是我愛人!”
許婉婷聽到尚揚介紹,緩緩把頭低下去一點,很難為情。
石頭見這麼多人都看自己,沒有怯場,反倒是坐的更穩、更直。
聽到他再次開口,眾人這才緩過神。
“嘩啦啦…”
一瞬間,幾乎所有人同時邁步迎過來,尚揚當初對抗白家之流確實用了很多操蛋手段,可新尚氏國際的整合、北方總商會的成立,令他們全都收益,即使當下尚揚風雨飄搖,大不如前,但在不涉及根本的情況下。
誰敢不給麵子?
“尚董,您什麼時候來的,我不知道,否則一定去迎接…”
“一家三口,人倫之了…”
“郎才女貌,孩子也可愛…”
眾人圍在身邊,全都滿麵笑容誇讚。
蔣國慶有句話對了:在絕對實力麵前,陰謀詭計不堪一擊,他想用石頭身世對許雲進行人身攻擊,但尚揚的出現,誰還敢議論紛紛?
剛剛被眾人圍在中央的四人,眨眼間變成孤家寡人,宴會的中心也從蔣國慶身上,轉移到尚揚身上。
尚揚對所有人點點頭,隨後牽著許婉婷、抱著石頭,在眾人目光之中,緩步向前。
到許雲眼前:“爸,我與婉婷幾年前就認識,石頭也是我的孩子,這幾年來都是我讓他瞞著你,不過你可以放心,往後餘生,我會牽著她的手一起走…”
許雲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
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
“爸”
“爸”
“姥爺…”
許騰飛和許婉婷同時上前,石頭也關切開口。
“不用!”
許雲恍惚中知道有人過來扶,抬手阻攔,另一手扶住額頭,血流洶湧澎湃,這幾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恨把女兒肚子搞大,又提上褲子走人的家夥,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見到那個家夥,一定要狠狠教育。可是,這個人竟然是尚揚。
把手放下來,雙眼通紅,激動道:“你的?”
“對,也是我讓她瞞著”尚揚點點頭。
許雲又看向許婉婷:“真是他的?”
許婉婷同樣點點頭:“爸,這幾年讓你受委屈了,我…我對不起你”
她鼻子一紅,眼淚從臉上滑落。
許雲悲憤交加,但現在人太多,雲集了東陽以及周邊地區絕大多數人,家醜,不是在這種環境下應該的。
“走,回家!”
這件事必須弄清楚,要知道來龍去脈,女兒的事是最大的事,不能有任何瑕疵。
許騰飛跟在旁邊,也想離開,他能看出來這些人心裏還尊重尚揚,可尊重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尤其是尚揚和妹妹的關係暴露,許家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用不了幾就會被架在火上烤。
今還是先離開,從長計議。
“爸,先別急,有些事得清楚!”尚揚思考稱呼也思考了很久,本想叫許叔,可孩子都有了,再叫叔叔貌似不恰當,再者,也需要在所有人麵前,表達自己與許雲的關係。
他著,轉頭問道:“你就是蔣國慶蔣總?”
蔣國慶與兒子一樣,在沒見到尚揚的時候,可以指點江山,並且也想到尚揚今可能會出現,可當他活生生站在眼前,還是感到莫名緊張。
如果以前是給許雲端茶倒水,那麼對尚揚就是“望洋興歎”
知道這兩個字幾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