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也知道與孩子沒關係,但真抱他,下不去手。
“抱抱…”石頭還在掙紮,委屈道:“你抱抱我嘛…”
李念很確定自己恨不得把他和尚揚都生吞活剝,可是聽到他委屈的聲音,竟然不忍心繼續橫眉冷對,冷漠道:“抱你不可能,讓她抱著!”
“那我抱你…”
許石頭又道:“我媽不開心的時候,我就抱抱,抱抱就好了,我媽我又超能力,抱抱也能讓你開心…”
李念聞言,登時全身緊繃,好似一瞬間,被一種從來沒領略過的溫柔擊中,心開始融化,求助似的看向馮玄因。
馮玄因轉頭看向遠處,悲傷道:“可以問問自己,走的掉麼?”
李念緩緩低頭。
“抱抱…”
與此同時,樓上。
“我嫁給你!”
許婉婷站在窗邊,凝望著窗外,這裏沒有萬家燈火,隻有漆黑一片,要比城市裏黑的多,走進樹林伸手不見五指,她突然有些感慨,或許,目之所及就是自己的人生?
黯淡無光…
“嗬嗬”
電話那邊傳來蔣經的輕浮笑聲,反問道:“你認為自己很值錢?一個生過孩子,連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的女人,很值錢?一句嫁給我,就想讓所有事情平息?許婉婷,你照照鏡子,配麼?”
放在之前他還能冷靜,可走了一個時的山路讓怒火爆發到頂點,從到大還沒有人敢把自己扔到荒郊野嶺!“你想要什麼條件?”
許婉婷咬著嘴唇,她有些生氣,但還沒達到能被擊倒的程度,畢竟這兩年聽過的流言蜚語太多,父親還把自己敢出家門過,憑什麼要求別人丟自己仁慈?社會是開放了,可這並不代表對單親媽媽不會背後嚼舌頭。
聽多了,也就釋然了。
“條件,你有什麼條件?”
蔣經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刻薄:“一個賤女人而已,你配跟我談條件?當初你是許家大姐,以後是什麼?姓許的,別求我,三個月之內要是不能讓許家傾家蕩產,我跟你姓,你們大可以去找尚揚,讓他撐著,看他能從撐到什麼時候!”
“一群給臉不要臉的賤骨頭,打到身上知道疼了,知道著急了?”
如果是在以前,她會帶著一根棒球棒,騎上杜卡迪狠狠給他一棒子,可這兩年帶孩子的時光,教會了她平和、忍耐,不忍又能對誰發火?
“蔣公子,不要把話的這麼難聽,我雖然是一個女孩,不參加家族事業,但情況還是能分析的清,相信許騰飛已經找你解釋,尚揚出現在客棧,完全是意外,並不能表明許家的任何態度”
“蔣家與賈家最好的選擇是聯姻,而不是對抗”
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必須得解決,否則就是滅頂之災。
“聯姻,你配麼?剛才讓你照鏡子,照了麼?認真回答我,配麼?”
蔣經越越生氣,想起一路上的陰風怒號、怪聲不斷就恨不得把山都點燃,讓整座山泛起火光:“臭娘們,你以為我會喜歡你?要不是老爺子讓我試試,你以為我會來?腿比你長的、臉比你白的、放蕩的、風騷的,我隨便一個電話全都乖乖跪在腳下!”
“許婉婷,你告訴我,一個曾經人盡可夫,還帶著孩子的賤女人,誰給你的勇氣要嫁給我?誰給的!”
聲音尖銳,極其刺耳。
許婉婷緩緩閉上眼,在心裏不斷安慰莫生氣,生氣隻能讓局勢變的更加糟糕,顫抖道:“蔣公子,請不要把我與那些女孩比較,我不過是碰見了一個人渣,上過一次當而已,如果能放過許家,你將是這輩子第二個男人,我也會守著你一輩子…”
果然,這個方法還是很管用。
蔣經詫異道:“第二個男人?”
幾乎是在同時。
許婉婷背後響起聲音:“也就是,石頭,是我兒子!”
“唰”
聽到這個聲音,許婉婷猛然睜開眼,看著前方的玻璃,夜晚的玻璃總是能當鏡麵使用,她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臉色陡然之間慘白,覺的全身毛口都綻開。
“為什麼不告訴我?”
尚揚眼圈突然紅了,盯著前方卓絕多姿的背影,以及玻璃映照出那張變色易容的麵龐,又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啪嗒!”
許婉婷手中的電話滑落,砸在地上。
電話中的蔣經還在咆哮:“喂,喂,你幹什麼呢?你他媽話!你隻跟過一個男人?沒騙我?喂,喂,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