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婷眼睛變的通紅,她不想讓兒子哭,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快步走到樓梯處,把石頭遞給許騰飛:“你帶他下山,趕緊下山…咱爸想他了,快點”
許騰飛還沒轉過彎,僵硬接過石頭,當把石頭抱在懷裏才回歸現實,原來根本就不是孩子想回去,而是不得不回去。
可來的時候與蔣經好,今夜一定不下山,會幫著話。
現在走了算怎麼回事?
如果不走,尚揚在這算怎麼回事?
“婉婷,孩子哭了,應該哄哄,而且下山也不急於一時,我現在沒什麼事,陪他玩一會兒,無論怎麼,我都算是石頭舅舅…”
尚揚見石頭還在痛哭,有些看不下去。
自從唐悠悠生產過後,他就見不得孩子哭。
一邊,一邊走過來道:“石頭不哭,你是男子漢…”
石頭咧著著,竟然把哭聲壓低一些,滿臉希冀盯著尚揚,還抬起雙手要往尚揚懷裏鑽。
“閉嘴,憋回去!”
許婉婷瘋了一樣再次吼道,眼裏也有眼淚掉下來,此時此刻,已經感覺到不到自己敏感,孩子是自己的,別人可以碰,唯獨尚揚不能碰,轉過頭又吼道:“我的孩子,我自己會教育,用不上你管,這一切跟你沒關係,滾遠點!”
話間,又對許騰飛吼道:“你還看什麼,走啊,帶他下山!”
尚揚定在原地,有些愕然,縱使有過過去,可剛才在樓上下來的時候不是談的好好的嘛?再者,不看僧麵看佛麵,還有許雲在。
“厄,好!”
許騰飛呼吸變的急促,他已經調整好心態,清楚尚揚一定是不認識這個孩子,對尚揚有趙素仙的關係,帶有恨意,可他突然出現在麵前,不清道不明的怕。
再者從最實際情況考慮,當下應該遠離尚揚,聯合蔣經。
快步走下樓梯,直奔門外走去。
“媽…媽…光頭叔叔…”石頭在懷裏哭泣,哭著哭著已經走出門口,消失在視野中。
尚揚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這叫什麼事?自己也不會偷孩子,搶孩子,把無名火發在自己身上?
默默轉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走出兩步,見蔣經還坐在沙發上,剛才他們之間的談話原原本本聽在耳中,沒有在意、毫無波動,自從對抗三方聯盟見過太多人情冷暖,這點諷刺早就不放在心上,要是他倆舉行婚禮給自己發邀請函,還能去喝一杯喜酒。
可現在,煩躁已經控製不住。
定在原地,盯著蔣經:“認識我吧?用不用自我介紹?,要怎麼壓我一頭?”
蔣經嚇的一哆嗦,可以在許家麵前顯擺、可以對他們兄妹二人高高在上,但眼前這家夥還是不能招惹的,背後可以,當麵就是活的不耐煩。
“沒…沒什麼…”
他斷斷續續開口,隨後又道:“尚揚,其實我挺佩服你,一直想成為第二個你,所以在話的時候不自覺就作比較,還希望不要介意!”
“怎麼比?”
尚揚不留餘地反問,不知為何,腦中還能想起石頭的麵容,哭泣聲猶在耳畔,上前兩步:“我坐你身旁,認真比較,不用著急,有很多時間…”
蔣經臉色登時變的煞白。
“尚揚,你有病是不是!”
許婉婷猛然轉過身,眼裏的淚水已經幹涸,可臉上的濃霧並沒消散,快速擋到身前:“孩子是我的,不讓他跟你在一起怎麼了?有脾氣對我發,跟蔣公子沒關係!”
如一隻進入戰鬥狀態的公雞,完全沒了剛才的談笑自如。
尚揚懶得跟她計較,與女人計較絕對不會贏,視線越過許婉婷,盯在蔣經臉上,警告道:“嘴長在你身上,可以議論,但別讓我聽見,明白麼?”
蔣經麻木點點頭:“明白!”
尚揚聽到答案,轉頭走回房間。
而房間裏。
馮玄因和李婉還坐在床上,她們沒出去,倒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被震住,這段時間尚揚一直扮演虔誠信徒,每還專門抽出兩個時打坐,否則李念也不可能把休閑地點選擇這個有廟的山裏。
可尚揚此時的做派、臉色、心境,難道是要還俗了?
“呼”
在兩人的目光中,尚揚長出一口氣,他也覺得有些怪異,自己的無名火是從哪來的?明明沒有什麼問題。
這段時間無論真信奉還是假虔誠,心態確實平和了很多,可為什麼還是生氣?
擠出一抹笑容道:“收拾收拾,要吃飯了…吃完飯我帶你們打坐,靜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