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逢春晃著酒杯。
對他的哀求仍然沒有半點感觸,這種情況可不是你一句錯了、付出代價就能解釋,而是兩個家族的氣運之爭,走錯一步,可能幾十年上百年都不會再有機會,這種氣運,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求我沒用”
他淡淡開口道:“與其有時間求我,還不如想想怎麼報仇”
“當然,並不是找我報仇,因為王家再也不配與家家愛做對手,可以思考怎麼對付尚揚,他的體量與你旗鼓相當…”
“宇澤,賈叔坦誠的講,並不是我想滅了你,而是尚揚已經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又遞給我,我能不落刀麼?”
雖即將成為華夏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但不介意煽風點火,看他們狗咬狗…
又補充道:“我也不想落刀,可實力不允許啊…嗬嗬”
王宇澤聽到心裏鮮血橫流,恨尚揚,也不恨,因為對他這種做法並不意外,他向來都是打死一個保本,打死兩個賺一個主,拉著自己殉葬很正常。
不過,這種時候不能輕易放棄。
“賈叔,有沒有想過,尚揚為什麼這麼做?”
迅速道:“他這個人出道至今,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我懷疑,他是想借你之手滅掉王家,坐收漁翁之利,很有可能,他正在暗中看笑話!”
賈逢春聞言,晃動酒杯的動作突然停住。
聲音陡然降低幾度:“宇澤,在叔叔麵前耍心機?”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這點伎倆是沒用的!”
“尚揚有目的?把自己蜷縮在永城是有目的?”
“宇澤啊,做人要實在,贏要贏的漂亮,敗也要敗的光彩,尚揚倒了以後,人家一心向佛與世無爭,而你還想著暗中挑撥,不好,這點很不好,沒有尚揚大度…”
他完,淺淺拚了一口。
事實上,他心裏也這麼認為,無論尚揚是真信佛還 是假信佛,都是在自己的打壓之下必須跪在佛前。
人家輸了,至少承認。
而你,還挑撥離間,太不講究。
王宇澤眼裏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這個時候不需要堅強,也沒理由堅強,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要給賈家未來埋下伏筆。
根據克拉克的法,尚揚在國外的靠山當下處境也很麻煩,沒時間管國內。
可以後呢?
靠山緩過神呢?
賈家坐穩華夏第一家族的位置,國外勢力或許不能輕舉妄動,但如果賈家往死裏蹂躪尚揚,國外的靠山會不會惱羞成怒?
“不是大度的問題,而是很現實的問題”
“這幾以來,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尚揚選擇與王家同歸於盡,而不是賈家,我想,他這麼做背後一定有更深層次的目的,隻是現在還沒…”
“夠了!”
賈逢春沒讓他完,突兀打斷。
怒道:“失敗者,隻會怨尤人,尚揚選擇同歸於盡,隻會選擇一家,假如當初他選擇賈家,難道我也會問為什麼不選擇王家,是不是背後有目的?”
“簡直荒唐!”
“宇澤,這些晚輩中以前我最看好的是你,可現在才認識到,你不如尚揚,你輸不起!”
完,直接掛斷。
“賈叔?賈叔?喂喂?”
王宇澤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喊了幾聲,見電話確實被掛斷。
“啪嗒”
手上一軟,電話掉在地上,抬起頭,呆滯的看著花板,眼神更加渙散、無神,幾秒之後,身體搖搖晃晃,癱倒在地…
悲涼道:“王家,完了…”
與此同時。
賈逢春掛斷電話還真想了想王宇澤剛才的,可隨後就搖搖頭:“任何陰謀詭計,在實力麵前都是紙老虎,不堪一擊!”
他確實是如此想,隻要自己登頂華夏,可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而是五六七八,把資源整合和力量整合,爆發出的威力可不僅僅輻射華夏,更在全球範圍內舉足輕重。
把酒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緩緩閉上眼睛,張開雙臂,仿若感受到千軍萬馬在眼前呼嘯,被自己指揮,腳下踩著萬裏綿綿江山,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叮鈴鈴”
這時,電話再次響起。
他很煩躁,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太不協調,可看到上麵的號碼,登時皺了皺眉,接起來道:“壽伯…”
“家主,迎雪可能要生,目前正要送往醫院,醫護人員在全程陪同…”
賈逢春一愣,隨後激動點點頭:“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氣吞江海質問道:“誰福無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