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刺殺克拉克有關?”
齊淩雪又震撼反問。
她知道刺殺事情,更知道這是兩家聯合搞出來。
“難道是克拉克發火,賈家推出賈太平頂罪,王家就得埋葬?”
她很快想到這個原因,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引爆,可事實是已經引爆,而且後果不可逆轉。
放下電話。
她根本沒察覺到全身已經濕透。
之前想的退路是,自己以三妹齊迎雪為底牌,雖王家倒了,但王家倒下的過程終究不是尚揚那般激烈對抗,而是單方麵屠殺。
所以賈家也不會太記恨自己。
隻要三妹要保護自己,以賈太平對她的寵愛,自己不會受太大牽連。
可目前是,賈太平的繼承之路夭折,無論未來還能不能成功繼承,那麼在短時間內,賈太平會坐冷板凳,也就是三妹齊迎雪也會坐冷板凳。
二妹齊似雪由於尚揚的關係,目前很不受人待見。
自己是不是沒有底牌了?
她越想越慌亂,重新拿出電話,盯著屏幕上三妹的號碼,猶豫不決,無論外界如何流傳,還要得到親口證實。
終於把電話撥過去。
與此同時,白雲山上。
別墅裏燈火通明。
客廳沙發上,齊迎雪挺著肚子,穿著一身睡衣,腦中恍恍惚惚,事實上,她得知的消息還沒有齊淩雪多,隻不過,身處暴風中央,已經感受到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因為,她身邊站滿了人!
八名穿著中山裝的漢子,分別站在大廳各個角落,他們麵無表情,雙目炯炯,像是一個個機器人。
齊迎雪認識他們,是老爺子賈逢春身邊的保鏢團,貼身保鏢團,每當有重大外出活動,他們會如影隨形跟在周圍,在齊迎雪印象中,還從未離賈逢春太遠,這是第二次出現在自己身邊。
上一次是,與賈太平結婚的時候。
齊迎雪鼻尖上滿是細密汗珠。
她很清楚,情況可能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因為來的人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壽伯,這個老頭的輩分要比當下家主賈逢春的輩分還要高,是當年陪著賈太平爺爺一起開疆擴土的大將。
自從賈太平爺爺不醒人事,隻能靠醫療器械維持生命以來,壽伯就告老還鄉,這幾年無論賈家發生多大的事,他從未出現過。
現在他也露麵,就一定發生能讓賈家翻地覆的大事。
她是被壽伯從床上叫起來,讓保姆扶著來到一樓大廳,坐進這八人看守之中,可賈太平並沒下來,還在樓上與壽伯交流。
到底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尚揚已經倒台,為什麼還有大事?
難道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露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些人的架勢分明是想保護好自己,沒有流露出半點要傷害的意圖,還有,剛剛壽伯對自己也非常尊重,不可能是肚子裏的問題…
可還能有什麼問題?
“叮鈴鈴…”
她正滿腦子疑問,放在眼前茶幾上的座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響鈴讓寂靜客廳內的氣流都為之轉動。
齊迎雪盯著電話,不敢動,不知道該不該接。
“噠噠噠”
正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就看另一名被福伯帶上去的保鏢走下來,僵硬道:“少奶奶,電話是齊大姐,可以接…”
“唰”
齊迎雪趕緊起身,當下任何能讓自己話的人,都是救命稻草,坐著太壓抑,覺得心髒都要被擠爆。
“大姐”
齊迎雪叫道。
電話另一邊的齊淩雪比她還要忐忑,因為剛剛打的是三妹的手機,接電話的人卻是壽伯,那蒼老的聲音讓齊淩雪遍體生寒,她很清楚,那是當下整個賈家,輩分最高的存在,毫不誇張的,如果壽伯想要奪權,根本沒有賈逢春什麼事。
但這個人非常忠誠,在賈家老爺子倒下的一刻,主動提出離開,就是擔心被有心之人過度解讀,他在這個夜晚出現,貌似很多事情已經成為定局…
“你怎麼樣?”
齊淩雪以為她知道,所以問的很直接。
“什麼怎麼樣?”
齊迎雪被問的很懵,看了看周圍,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現在的處境講出來。
齊淩雪頓了頓,另一隻手攥著拳頭,太過用力,指甲已經鑲嵌在肉裏,簡單想了想,想清楚,壽伯之所以能讓自己與齊迎雪通話,極有可能是,三妹的處境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或者是,有些話是希望通過自己這個外人嘴裏講出來。
艱難道:“賈太平被集團,解除…一切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