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似雪略帶嗔怪的提醒:“先喝口湯,醒醒酒…”
酒已經不是剛才的黃雕酒,因為那種酒實在沒什麼酒勁,已經換成純正白酒。
“胡!”
齊守恒暴躁回應:“我怎麼能醉?”
又拿起酒杯,對準尚揚道:“尚,這杯酒齊叔還敬你,就敬你的活法讓我羨慕…”
“咱們男人不容易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又當爹又當媽,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一閉一睜,就快六十了,像做夢一樣…”
“這杯酒,我幹了!”
話間,再次抬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爸…”
“爸,你慢點”
周圍都是關心勸解聲音,可她們的聲音已晚,酒已經全部倒進肚子裏。
尚揚坐在原地,心裏一片無奈,很多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李龍和李莽同時看向尚揚,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齊叔,咱們慢慢…”尚揚還是開口勸。
“不能慢!”齊守恒放下酒杯打斷,轉頭對準尚揚的方向,眼睛已經睜不開,嘴裏卻豪放道:“咱們之間是忘年交,坐在一起,必須大塊吃肉,大碗喝…”
“嘭”
話還沒等完,就看他身體一軟,突然從凳子上跌倒,摔得很徹底,整個人都倒在地上,嘴裏還斷斷續續道:“酒…”
要是這副樣子傳出去,恐怕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向來溫文儒雅的齊守恒,怎麼會這樣?
可這一幕卻發生在眼前。“齊叔…”
尚揚趕緊上前,準備扶起來。
齊似雪蹲在旁邊,嗔怪道:“不能喝就不喝,非得喝的這麼多,喝這麼急…”
“爸…”齊淩雪同樣走到旁邊。
齊迎雪行動方便,可沒辦法彎腰,走到身邊關切看著:“你都多少年不喝酒了,今再高興,也不能喝這麼多…”
“別動我,自己能起來…”齊守恒被緩緩扶起,一副醉態,完全沒了站在湖邊八角亭揮毫潑墨的樣子,如同結交路邊的醉漢,又肆意道:“還得繼續,這才剛剛開始…”
“尚揚”
齊似雪沒聽他話,轉頭道:“我爸喝多了,要不然今就先到這?他真的不能喝,再喝一口就應該送醫院…”
尚揚看了眼齊守恒,點點頭道:“也好,給齊叔喝些薑水…”
這是丁年告訴他的偏方,很有效。
“恩”齊似雪看向旁邊:“思泰,給咱爸背回去…”
齊思泰艱難把目光從傑西卡身上收回,走到齊守恒身前:“不能喝還逞強,多大的人了,一點不讓人省心…”
話間,背起齊守恒,向門外走去。
齊家三姐妹跟在旁邊,一起出去。
“尚會長…這邊請,客房還是您上次住的那間!”管家在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尚揚歎了口氣,邁步向前走,走出幾步之後發現傑西卡還在跟著,一陣頭大,這個女人跟膠皮糖一樣,之前還沒發現,現在深有感觸,既然她喜歡裝,那麼自己也不介意順水推舟:“你在這裏等齊思泰,記住,務必對他態度好點,對他的所有指示不許違背…”
“好的主人”
傑西卡絲毫不在意內容,笑的比花還燦爛。
尚揚又是一陣頭疼,快步走出去,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去鷹國之前住的院子,這裏恰好是三側有房,他還住在中間,李龍在左,李莽在右。
“要不然今晚我倆出去住?”
管家剛剛離開,李龍忍不住開口,滿臉調侃的笑容。
“為啥?”李莽左右看看,想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這樣。
“咱們在這耽誤好事,他放不開…”李龍臉上掛起些許猥瑣笑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基地停留幾,被丁年傳染了。
“放不開?幹啥呀?”李莽又懵逼問道。
“你猜…”李龍笑容越來越明顯,完,也不給出答案,直接走回房間。
“為啥啊?”李莽有轉過頭看向尚揚。
“你猜!”
尚揚崩潰的搖搖頭,也不回答,向正前方走去。
其實一切很簡單,大家都能看出齊守恒的拙劣伎倆,他確實喝酒了,可能喝醉也可能沒喝醉,但幾杯酒下去,都會讓他裝醉的很自然,這麼做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在女兒麵前沒辦法與尚揚談接下來的事情。
從另一個角度,現在也不能談。
喝醉了,最快需要明早上。
所以這段時間,就有很多可能,如果不出意外,一會兒就會有客人到訪…
“我猜什麼?”
李莽站在院子中央,仍然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