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私人飛機,準確的,是當地官方部門的出行飛機,被丁年以“朋友”身份付出一部分費用之後,單獨運送他們。
所以查爾斯的聒噪,並不會打擾到別人。
尚揚聽的很煩躁,本以為他罵一會兒之後會閉嘴,沒想到戰鬥力十足,連水都不用喝。
“讓他把嘴閉上!”
坐在身邊的傑西卡聽到這話,迅速站起來,轉過身,一步步向查爾斯走去。
“婊子,臭婊子,你看看我是誰!”
查爾斯身上都被綁住,也被牢牢控製在座位上,所以隻能瞪大眼睛,惡狠狠盯著。
傑西卡一言不發。
相比較昨還有一些心裏波動而言,今就變得毫無感情,眼神帶著讓人畏懼的寒冷,猶如被靈魂被抽空之後的惡魔。
從心理學角度上講,她已經徹底失去自我,一方麵是,最隱蔽、最摯愛的事物被自己狠心背叛,自責和愧疚令她不得不拋棄從前的一切才能獲得新生,甚至於隻有站在之前自己的對立麵才能感受世界。
另一方麵是:二十幾年累積的自信,在短時間被尚揚接連摧毀,讓她的自尊、高貴、驕傲…等等都受到了毀滅性打擊,她認為自己一切都是錯的、滑稽可笑的。
隻有尚揚是對的。
走到查爾斯麵前,麻木道:“閉嘴!”
“婊子!”
查爾斯掙紮著要站起來。
“啪”
傑西卡毫不猶豫,一巴掌打到臉上:“閉嘴!”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弄死你!”查爾斯心裏還在滴血,做夢也沒想過,有一,自己的迷妹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可以先弄死你!”
傑西卡一轉身,拿起飛機上準備插手的熱毛巾,抓成一條繩子,套在查爾斯脖子上。
“你弄死我,你弄死我吧!”
查爾斯仍然瘋狂:“婊子,讓我看看,你是怎麼為了一個華夏人,要弄死與你一起長大的哥哥,怎麼為了一個華夏人,要弄死世界上最愛你,不遠萬裏營救你的男…”
人字還沒等出口。
傑西卡雙手已經用力,是非常用力,憋著氣,纖細的胳膊在這一刻集中全身力量,手腕內側的筋已經凸起,她臉上毫無表情,仿若在做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查爾斯手腳都無法動,想掙紮,可幅度都達不到掙脫的地步,短短幾秒,被勒的臉色通紅,眼睛瞪得很大,快要從眼眶掉出來一般,眼裏不僅出現震驚,更是滿滿的驚恐…
他已經感覺到大腦缺氧,眼前變黑,更出現耳鳴,終於認識到,這個娘們會活活勒死自己。
有些害怕,可無法掙脫。
“傑西卡!”
正在這時,尚揚突然開口,查爾斯還有很多用途,不能就這樣犧牲,皺眉道:“鬆開!”
傑西卡聞言,登時鬆開,轉過身露出晴空萬裏的微笑:“是的,主人…”
不得不承認,傑西卡真的非常美,生的白皮膚、從的優越環境,使她不需要塗抹過多護膚品,就能讓皮膚白皙如玉、婀娜的身材、令女人羨慕的身高、顰笑間的教養,都足以展示“異域風情”四個字。
隻不過。
她的微笑讓尚揚渾身不自在,起雞皮疙瘩。
並不是笑容中蘊藏著什麼,而是笑容中太過純澈,毫無雜質。
最開始傑西卡叫主人,就當成樂子玩,後來叫主人,知道她在刻意示弱,而現在,偏偏生出一種五體投地、心悅誠服的虔誠,虔誠中又呆著幾分依賴。
這都不嚇人。
嚇人的是,她除了看到自己會笑,在自己讓她對別人柔和的時候才會溫柔,否則,對任何人都毫無感情,包括眼前的李龍和李莽…
一半是寒冰、一半是火焰。
又歎息道:“回來吧…先坐下…”
“好的…”
傑西卡邁著兩條令人尖叫的筆直長腿,緩緩走過來,坐到尚揚身邊。
“上帝…”
剛剛緩過氣的查爾斯嘴裏不禁念叨出一個詞,滿臉死氣沉沉,他也看出事情有些怪異,可任何怪異的事情,科學的解釋,而知道科學的解釋,就會讓人毫無掙紮欲望…
自己與傑西卡的曾經,是超脫肉體的精神上的交流,精神上的愉悅。
而現在,傑西卡對尚揚的感覺是,在被人精神控製、被人洗腦之上的,精神上的臣服…
而在精神上一旦臣服,將會完全失去自我。
“完了…徹底完了…”查爾斯悲哀歎息著。
他能更確切的解釋。
當下的傑西卡,已經不能叫傑西卡,應該叫尚揚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