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確實沒看出“傀儡”這一點,但看出另一點,就是齊守恒想讓自己與齊似雪發生故事,並不是手段,而是無奈之舉,因為當下外界都在談論自己與齊似雪的關係,也就導致,她這輩子極有可能嫁不出去…
如此看來,還不如跟自己在一起。
循規蹈矩的交談,不一定持續到什麼時候。
故意把話的粗俗,故意把神態變的不堪,隻要她反感,就能減少交流時間,防止某些情愫暗升。
畢竟“別墅”已經讓自己諱莫如深了。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一條長廊,又走過一個淡雅院,來到側麵的客臥。
看起來與四合院類似,隻不過京城那種紅漆金瓦的風格並不適合江南水鄉,這裏都是白牆清漆的淡雅風格。
院子裏放著一口青花瓷缸,裏麵養著幾尾金魚,中間有一顆槐樹,可惜的是錯過了槐花盛開季節。
“你住這間…”
齊似雪走到正房,把門推開。
裏麵滿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有現代化設備,隻是古色韻味更濃,進門是廳,左側是書房,右側是臥室,床榻是黃花梨架子床,不過床墊都是軟的…
“你住哪?”
尚揚指著床:“我看這張床夠大,要不然一起?”
“這個季節晚上還是很冷的,咱們倆睡在一起也是個照應…”
住在齊家是他特意要求的,倒不是為了什麼,而是還沒在這種有幾百年曆史的院子裏住過,想著體驗一下。
“我走了,有任何問題可以打電話!”要是別人敢調戲,巴掌早就打到臉上,可對方是尚揚,根本沒有任何對策。
罵他無恥?他的無恥根本不掩飾。
罵他下流?他一直也不認為自己是上流的人。
最好辦法就是離他遠點。
完,轉頭離開。
“真走啊?”
尚揚望著她背影,又調侃道:“如果半夜睡不著覺可以來找我,給你留門…”
齊似雪腳步更快了。
見她徹底消失不見,尚揚這才走進來把門關上,關上的一瞬間,他臉色變得嚴肅,剛剛齊似雪聽起來什麼都沒。
但他在無意之間透漏出一個重要消息。
齊淩雪、齊迎雪,直到現在與家裏都沒有過任何聯係!
身為女兒,一定是想聯係的,能不聯係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兩家不讓,潛台詞就是明,這倆家對齊家的態度並不友好,乃至連拉攏的心思都沒有。
存在著割舍不掉的血緣關係。
卻要硬生生割舍。
結論很簡單,這倆家都處於極度不安狀態,而他們的不安,就會促使他們謀求安全感。
而謀求安全感的辦法隻有兩點,第一,變得更強大,第二,消滅威脅…
他坐到床上,苦笑道:“你確實出手把張家推倒,但看不出你是幫我,還是害我…他們倆家比我想象的還要緊張…”
想了想,走到被改造出的浴室。
洗澡、睡覺。
三個時後。
“咯吱…”
“咯吱…”
四台跑車在齊家門口停下,價格都不貴,相對幾人的身份而言不貴,價格也都在將近八位數。
“唰…”
第一台車門率先打開。
早就洗過澡,換上幹淨衣服的齊思泰從車上走下,他臉上掛滿緊張和興奮,快步走向門口安保。
剩下三台車,也走下三名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
都是本地闊少,與他從一起玩到大。
“抽支煙!”
齊思泰從口袋裏拿出煙,遞過去。
門口安保臉色有些為難。
“公子,我不吸煙…”
看了看他臉,又道:“公子,你臉怎麼了?”
齊思泰臉上有一圈勒痕,在五官外圍,應該是帶了很長時間東西。
“甭廢話,我知道你吸煙,快點,要不然開除你!”齊思泰有些煩躁:“他來的時候我讓你拿刀,刀呢?”
“就看著我挨揍,你們都不上,是不是?”
“拿誰家工資,吃誰家飯?”
安保頭皮一陣發麻,相比較被他數落,還是吸煙更好,安保清楚,以少爺的紈絝,遞過來的煙一定有貓膩,不過最多就是火藥或者辣椒麵之類的。
遭點罪,絕對不會致命。
接過煙。
齊思泰給他點燃。
安保心翼翼的吸了口,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沒特殊味兒,剛想謝謝,猛然感覺到一陣眩暈感,雙眼一番,沒來及話,整個人已經倒下去…
“嘭”
很重一聲,應該是砸在地麵!
齊思泰雙眼陡然迸發精光:“藥勁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