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張家在外受阻,想要趁機落井下石,無論有沒有唐悠悠的事情,你都會找個理由動手對不對?”
尚揚走到身邊,居高臨下看著。
淡淡道:“對,就是看張家不舒服!”
他沒否認,其實這些人來的時間不長,早到幾而已,利用史家在外圍動手,卻也清楚在張家盛怒之下,史家未必會死扛著,當史家認為承受能力與尚揚給的價碼達到平衡,就會適時收手。
為了延長史家抗壓時間,必須得有所動作。
而這些人,就是破壞張家平衡的最好人選,首先有功夫、其次善於隱匿,最後,即使做了什麼,跑進深山老林裏生活十年八年,乃至一輩子完全不成問題。
“人,你就是個人!”
張扛鼎更為激動,聽到尚揚親口承認才徹底認清,可現在認清已經晚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嘶吼道:“張家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挑釁者,尚揚,你就等著張家的怒火把你焚燒,讓你灰飛煙滅!”
“可在張家動我之前,我能先廢了你!”
尚揚沒有動怒,聽起來甚至古井不波,自從馮玄因讓人破譯出暗網之後,他對今的情況已經預想過很多遍,毫不誇張的,在心裏已經把張家折磨的翻地覆,奈何那些太夢幻,隻有眼前是現實。
“你敢麼?你敢麼?”
張扛鼎知道自己起不來,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滿臉憤怒狂笑,他這話並不完全是激動,更有底氣,如果尚揚真的敢做出實質性傷害,就不會三番兩次隻是輕描淡寫。陰笑道:“想嚇我?你以為我這輩子是嚇大的麼?尚揚,你要記住,這是在海城地界,你一旦做的太過分,我父親、我爺爺,絕對不會讓你善始善終,今夜把我帶來的人全都放倒又能如何?尚揚,這不是結束,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尚揚沒話,沒回應。
隻是盯著他,胳膊向側麵伸出,站在旁邊的人,快速把斧子遞到手上。
“唰”
見到這幕,空間都在震蕩。
躺在地上的八十人,有多數都在偷偷盯著這邊,在他們眼裏,張扛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他打個噴嚏,就可能讓自己灰飛煙滅。
可現在,竟然有人敢拿斧子對準他?
全都感到驚恐。
“嚇唬我?”
張扛鼎也被嚇了一跳,但事已至此,沒有退路可言,猙獰道:“姓尚的,我就躺在這,而且不會眨眼,不會出聲,就看你是如何砍我,怎麼砍!我們張家人,在大是大非麵前,從來都不缺慷慨就義的骨氣!”
“唰”
話還沒等完,尚揚身體一彎,抬起斧子對準張扛鼎大腿。
“哢嚓”
隱隱聽到一聲骨頭斷裂。
“嗷…”
刹那間,張扛鼎的慘叫聲震徹夜空,讓人不寒而栗。
遠處地麵上的人全都臉色煞白,空氣中出現陣陣混雜尿騷/味,這家夥,真的對張扛鼎動手?
“嘭…”
張三心裏聽到慘叫聲,徹底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坐到地上,生死他確實不怕,怕的是生與死之間跳動帶來的恐懼,而尚揚,顯然是波動琴弦的那個人…
靠在車上,雙眼無神,劇烈呼吸。
張扛鼎捂著腿,看到尚揚麻木表情,生不如死,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真的敢動手,之前一切都可以忍,可一旦動手,就標誌著矛盾徹底無法調和。
“你…你…你別過來…”
他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的諾言,驚恐慘叫。
尚揚仍然沒回應,盯著他,再次掄起斧子。
“哢嚓”
剁下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假如當初不是自己拚死反抗,那麼早在家裏就會被張家弄死,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唐悠悠,還有未出世的孩子…
如此仇恨,何以為報?
“我求求…你!”
張扛鼎也快絕望了,眼睜睜看著別人剁自己,可要比自己弄死恐怖的多,他感覺不到多疼,全身都麻掉。
“不用求!”
尚揚簡潔出三個字,在所有人目光中,掄出第三斧子,仍然沒要命,是另一條大腿。
“哢嚓”
聲音響起的一刻,預示著他這輩子,再難站起!
“厄…”
張扛鼎嘴裏發出一聲嗚咽,雙眼一番,在絕望中昏死過去。
尚揚並沒停,轉過另一側,對準膝蓋連續砸幾下,極其用力,要把之前的憤恨全都發泄出。
“當啷”
幾下過後,把斧子隨手一丟,看了眼地上下半身已經失去模樣的張扛鼎,收回目光。
別人對他而言都是嘍嘍,完全沒有懲治必要,懶得浪費時間。
吩咐道:“叫上悠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