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達到波瀾不驚境界。
可這世界上偏偏有一個人,能讓自己氣的爆粗口、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無賴,簡直是無賴!”
齊守恒咬牙切齒,左右看看,一個人在村裏等待救援,實在沒有安全感,還不如跟他在一起,氣的一跺腳,快步跟上去…
“來了!”
史珍香嘴唇微動,雙目如藏在水麵之下的尼羅鱷般冷冰冰。
她左邊站著阿東,阿東撐傘。
右邊站著瘋虎,瘋虎拎槍。
他們正前方,尚揚兩人正緩步走過來。
雨漸漸變,大雨過後氣也逐漸放晴,雖臨近傍晚,能見度卻比剛才高了不少。
“他身邊不是李龍,也不是李莽!”
阿東皺眉開口。
史家人與李家人幾百年仇恨,總體上是放下,可局部難以化解,在直麵相對的一還是會你死我活,這也是尚揚為什麼三番五次拒絕李龍,又寧願多風險也不回市區的原因,不讓李龍知道自己見的是史珍香…
不是隱瞞,而是現在沒到時候。
阿東又詫異道:“看年紀得五十歲上下,麵孔陌生…步伐飄忽,雙腿無力,走路姿勢中規中矩,不是習武之人…尚揚帶個老頭來幹什麼?”
史珍香也很納悶。
瘋虎眼睛眯成一條縫,冷聲道:“這老頭是尚揚在遊輪上接的,親自開車去的碼頭,什麼身份不知道…”
三人交流間。
尚揚已經走到麵前兩米停下。
其實距離很遠就察覺出不對勁,瘋虎為什麼也在?隻不過這是一條直路,在認出瘋虎的一瞬間就不可能再回頭,無論是停還是跑,都落了下乘。
笑道:“史姐,一段時間沒見,你又漂亮了,別人都是越活越老,你是越活越年輕…”
史珍香沒有在乎他的油嘴滑舌,微微轉過頭。
“唰”
瘋虎瞬間抬起手槍,指在尚揚腦門。
尚揚沒動。
可齊守恒身體難免一顫,他記得非常清楚,在路上並排行行駛,就是這家夥開的第一槍,再之後,也都是他一馬當先追過來…
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兩方要合在一起對付尚揚?
想到這,他察覺到心跳快要停止。
瘋虎陰冷道:“尚揚,沒想到吧,我和史家多年之前就是朋友,與史家老太爺更是多年朋友,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讓你鑽了控製,而現在,你將會付出血的代價!”
此言一出。
無疑讓現場氣氛更為凝重,雨水都停止下落。
阿東和史珍香漠然看著。
齊守恒眉頭緊皺。
而在槍口之下的尚揚死死盯著瘋虎,兩人四目相對,對視間石光電火獵獵作響,足足過去十幾秒,尚揚聳聳肩,突然笑出來。
淡淡道:“瘋虎,新門是一座賭城,不如我們賭一場怎麼樣?”
瘋虎緊緊握著槍,低沉道:“死到臨頭,你有資格如我賭?”
“未必”
尚揚沒有絲毫畏懼,又笑著:“你開槍,如果我死了,這條命是賭注,如果沒死,要你命也沒用,跪下話怎麼樣?敢不敢賭?”
瘋子,一定是個瘋子!
齊守恒內心百感交集,實在無法想象,尚揚有什麼底氣在明知道對方要弄死他的情況下,與對方賭敢不敢弄死?聽起來像是笑話,可他卻真如此做!
阿東和史珍香的眼神也變得不自然,很詭異。
“崽子,你敢嚇我,這世界上有我瘋虎不敢做的事?”瘋虎極其暴躁,麵色通紅,自己一步登的計劃還沒出門就夭折,就是他害的,當下弄死他也算是找補。
“光不練假把式”
尚揚收緊表情,死死盯著他,突然大吼道:“開槍!”
擲地有聲震人耳膜。
“頂你個肺,你把我當成阿喜了?這世界上有我不敢做的事?”瘋虎極其瘋狂,滿眼血絲,吼完之後,對準尚揚腦袋扣動扳機。
“哢哢哢”
連續三聲,都是空膛,沒有子彈!
齊守恒見到瘋虎嚎叫的一刻,就知道一定會開槍,依靠著強大的心理素質沒叫出來,已經做好崩滿臉血的準備,聽到槍聲靈魂都被抽空。
可沒有子彈?
瘋虎也定住,這把槍是史珍香給的,也有狠心弄死尚揚,可她為什麼給自己一把空槍?
還沒等反應過來。
尚揚抬起手指了指地麵:“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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