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齊淩雪並沒立即回應,而是拿出火機,點了一支煙,搖搖曳曳的火光照亮麵龐,也照亮她今夜精心花的妝容,很淡很知性,這是她精心選擇的。
吸了一口,嘴裏吐出煙霧。
“我叫齊淩雪!”
“厄…”
這個開場白讓尚揚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淩亂,其實她的出現就很怪異,應該在京城陪王宇澤,怎麼出現在這裏?還有上車的時候,能清晰聞到淡淡香水味填滿整個車廂,比以前濃了些,同樣又很淡雅。
“我知道,什麼事,吧”
“你知道嗎,在中湖省人人都知道齊家有三朵花,我是第一朵,人們稱之為玉蘭花,是白色的,不染凡塵,高高在上…”
尚揚很蛋疼,生更半夜沒必要在這裏聽一個女人胡言亂語,對她的過往更不感興趣,是什麼花與自己也沒有關係,知道那些幹什麼?
隻是礙於素質。
附和道:“玉蘭花很漂亮,隻可惜生長環境苛刻,永城沒有,整個北方,也就海連適合生長…”
齊淩雪又吸了一口,橙黃色光亮,照亮略顯憂愁的眼睛,她完全不在乎尚揚什麼,我行我素道:“玉蘭花的命不算很好,在她七歲的時候,母親死於一場意外,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母親,不過父親沒有再娶,也就沒受過後媽的刁難,生活還算可以…”
尚揚聽出她根本不搭理自己,也就懶得附和,讓她繼續,夠了就能放自己離開。
“玉蘭花從學舞蹈,八歲那年拿過全國國標舞,少兒組亞軍,十三歲那年參加國際國標舞比賽,獲得最佳進步獎,十八歲獲得國際國標舞一等獎!”
這個榮譽倒值得恭喜。
尚揚不禁回想起自己也得過獎,同樣是最佳進步獎,高中時期有一次考試抄襲抄過頭了,以前排名一千七百左右,那次排了全校第十八,校長為了鼓勵“他”好好學習,特意發了獎,還在做操時間,站在領操台上給全校做“演講”
“玉蘭花也喜歡畫畫,隻是畫畫的成績並不高,直到十七歲,隻拿過全國三等獎,他認為自己沒有賦,也就放棄了”
“會彈古箏,十二年前的春節晚會,第二十三個節目是七人古箏演奏,玉蘭花是最中間的那位”
“書法成就也一般,蘭亭獎知道吧,隻獲得過銀獎,但這方麵有賦,曾有有位書法家過,再練三十年,可以成為書法大家,可三十年太久,她就放棄了…”
尚揚本覺得很沒意思,可聽著聽著,居然聽進去了。
沒想到齊淩雪還有這樣一麵,果然大家族的少奶奶都不是常人,豎起大拇指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厲害!”
“是啊,玉蘭花確實很優秀”
齊淩雪視線透過玻璃,看著窗外,雙眸中有點點淚光閃動:“她也認為自己優秀,甚至以為她可以優秀的過完一生,驕傲、不羈、高高在上、不染世俗”
“你知道,她在結婚之前都沒談過戀愛,並不是沒人追求,而是追求的人太多,她都沒看上,領導的兒子,家族的繼承人、國外的王子…這些人在她眼裏通通都是凡夫俗子,不值得多看一眼,她要找的是,在這俗世間,唯一與她契合的靈魂!”
話音落下,一滴眼淚緩緩滑落。
趕緊抬起手吸了口煙,不讓自己繼續激動。
尚揚坐在後排,看不清她表情,隻是更詫異,她還真“仙兒”
“隻不過,她還沒找到,就被她的親生父親從上給拽下來,一紙婚書,讓玉蘭花不再在空中盛開,而是紮根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