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車的速度很快,摁車笛時距離不過一百米而已,是從杞縣方向開過來。
“咯吱…”
車停在兩輛車前方,從車上走下來一名青年,穿的西裝革履,滿臉焦急。
“淩雪,淩雪,怎麼樣?有沒有事?”
淩雪,也就是這女人的名字。
她本想發火,恨不得給尚揚幾個耳光,可看到車的一刻硬生生把火氣都壓下去,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個女人,而女人身上的某些事情,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見到青年,皺眉道:“你怎麼親自跑過來了,不盯著出事怎麼辦?爺爺過大壽是喜慶的事情,出現一點意外都會懷了老人的興致,你是不是豬腦子?”
不知道是把尚揚的火發泄到他身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瞧不上,語氣很冷漠,言語中滿是訓斥。
青年弱弱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用得著你關心?一個大活人用得著你關心?”淩雪咄咄逼人,非但不領情,反倒訓斥的更加嚴重:“王宇澤,怪不得家裏那些人每一個看得上你,能怪別人麼?都是自己不爭氣,我出事了,那就是有人要動手腳,不定就是調虎離山,讓你出來好下絆子,明出現意外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
完,氣的抱起肩膀。
王宇澤,是這個青年的名字。
在淩雪麵前像個學生,被訓斥的竟然微微低頭。
辯解道:“不能,現場那麼多人看著,怎麼可能出事,而且我爺爺的壽辰,沒有人敢…”
“別放屁!”
淩雪怒道:“沒人敢,我的車怎麼回事?出來的時候好好的,車速上了八十就降不下來,你告訴我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弄得,我不想活了麼?王宇澤,我告訴你,今要不是路上車少,正好遇到尚…”
剛剛提到尚揚,話突然停住了。
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外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可惡的外人!
轉過頭,惡狠狠瞪了眼尚揚,恨不得挫骨揚灰,這家夥居然敢打自己屁股,別看結婚了,可自己的丈夫也從未敢打過!
尚揚也頭皮發麻。
爺爺?明壽辰?
他們是從杞縣方向過來,而明是王家王金山的壽辰,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兩個人在一個地方舉行壽宴?況且還:那麼多人盯著!
難道…他們的爺爺就是王金山?
如果真是這樣,玩笑可就大了。
剛剛尚揚隻是氣不過,如果是個男人滿嘴噴糞他會直接動手,根本不會講套路,隻是看淩雪是個女人,她又恰好認識自己,就借著他“認識”自己的先優勢哄騙,即使她有老公,來了又能怎樣?
是你老婆不會話!
可如果是王家…
“尚揚?”
王宇澤突然開口,看到尚揚的一瞬間眼神明顯變得信息,主動抬起手道:“我在新聞上見到過你,沒想到能在現實中遇到,一句:我的底牌是國家,真長臉!”
“嗬嗬…”
尚揚幹笑著抬起手,不知道該什麼。
“你也是來參加老爺子壽宴的吧?在名單上看到你了,歡迎歡迎…”王宇澤晃了晃手,又道:“對了,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正好出現在路上,車恐怕刹不住,這是救命之恩…謝謝,謝謝…”
不但救命,還給你老婆看病了!
尚揚心裏是這麼想,嘴上卻不能出來,突然之間覺得周圍陰風陣陣,一雙冰冷刺骨的眸子,要把自己身體紮透。
“力所能及的事,任何人遇到都會這樣做,沒有什麼可感謝的…剛剛沒認出來,這位是…嫂子吧?”
尚揚主動“承認錯誤”露出笑臉。
“是…”
“是什麼是,趕緊回去!”
淩雪極其煩躁:“你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別與什麼樣的雜碎都稱兄道弟,與人相處,你也會變成人!”
王宇澤一陣尷尬,想反駁,可看老婆的樣子,又不敢反駁。
尚揚更是捶胸頓足,知道這個臭娘們是王家的孫媳婦,什麼也不會動手,就如仙兒姐所,要學會做減法…
“走吧,趕緊回去!”
淩雪抱著肩膀轉過身,直奔商務車上走去。
王宇澤沒立即跟上,而是問道:“你們也是去杞縣吧?要不然一起,這裏的事我讓人處理…”
“不用,不用,這裏風景不錯,正好看看…”
尚揚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王宇澤還想開口,就聽車上傳來母老虎的聲音:“快點,磨蹭什麼呢!”
王宇澤幹笑著,轉身回到車上。
車子沒繼續向市裏方向進發,踏上去杞縣的路。
直到車離開。
趙素仙才緩緩走過來,對於這個女人是王金山孫媳婦的事實她也很意外,因為在她的標準裏,能當兒媳婦的人,文化水平可以不高,為人素養一定要好,可以刁蠻任性,但不能無理取鬧仗勢欺人,可以無才,但必須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