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惠東市旅遊景區,他姥爺化工廠的職工。
電話那邊無聲。
門口的刀疤臉卻皺了皺眉,尚揚與史家人談話,應該是求饒、是保命,這個幹什麼?難道能讓那些退休老職工漂洋過海來救他?
方夜譚!
“我不是一個大善人,隻是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到目前為止,累計捐款五個億,全都是用於改善社會環境的基礎設施建設,有很多人問過我,你那麼有錢,為什麼不多捐,現在我可以,盡自己能力就好,並且承諾,直到退休之前,每年都會捐款…”
五個億,是當初新能源項目時的捐款。
鄭海明也懵了。
他是被嚇傻了麼?
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求情,捐款有個屁用?五個億,還沒我捐的多!
電話那邊還是無聲。
尚揚覺得喉嚨像是著火一樣,咽了口唾沫又道:“史阿姨,我是無意間發現鄭海明與盜墓有聯係,之所以上船與他發生矛盾,是想問問他為什麼,還有,是不是把文物都送到了國外?這是民族的損失,我打他,是出於憤怒,沒有別的個人因素”
鄭越也很緊張,可更多的是放鬆。
畢竟自己母親的人是用槍,他們都是赤手空拳,差距很大。
撇撇嘴,心裏不服不憤,你打我爸的冠冕堂皇,可你打我呢?是不是個人因素,還不是為了搞破鞋?
電話裏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尚揚掃了一圈,看到李龍、丁年、鄭越、鄭海明、還有門外的人,也跟著提心吊膽,她什麼都不,讓人沒有任何著落。
可時間還沒到,也隻能盡力為自己生存謀求機會。
繼續道:“史阿姨,我今年才二十幾歲,與你兒子一般大,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懇請你站在母親的角度上,讓門外那些海盜饒我一條性命,真的,求求你!”
到現在,終於有一句像樣的求情。
刀疤臉放鬆了。
鄭越舒坦了。
鄭海明也笑了。
可電話那邊,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我求求你,史阿姨,我真不想死!給一次機會行麼?”
尚揚對著電話,極其激動,額頭上和脖子上青筋都已經凸起。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人能保持鎮定,尚揚是人,不是神,自然不例外。
另一側的李龍和丁年都變得難捱,不是求不求請的問題,而是當下麵臨的處境,足以讓任何人崩潰。
遊輪哪裏是在度假,分明是在煉獄走一遭!
“你還有二十秒!”
那邊終於話,不過冷冰冰,像是最後通牒。
尚揚眼皮上已經掛著汗珠,咬牙道:“我公司員工九十七人,參股、控股企業加在一起,員工數量在三千人以上,算上我母親的公司,她公司的參股、控股企業,雇傭員工人數要突破一萬人!”
“史阿姨,如果我死了,這些人的工作勢必會受到影響,就算是為了他們,別殺我行麼?”
鄭海明搖搖頭,根本不是求情的步驟,萬民書?
在別人眼裏或許有效果,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刀疤臉把低下的槍口抬起一些,心中預估著二十秒時間快到了,應該下令槍決了!
果然。
電話裏道:“尚揚,最後問你一句話:你給我發信息,有足以讓我顛覆的底牌,究竟是什麼?隻給你一句話,如果不能讓我信服…那就開槍!”
此言一處,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這才是千鈞一發。
剛剛丁年怎麼打電話對方都不接。
尚揚沒辦法,隻好發信息:“我有足以讓你顛覆的底牌,讓我兩句話足夠!”
不得不承認,這句話也確實讓她重視,所以打電話過來,作為一個謹慎的人,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尚揚眼神登時變得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電話,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基本也就離死不遠了…
事到如今,隻能最後一博。
“三…”
她沒有耐心,電話傳出倒計時。
“二…”
“一”
“我的底牌是…”尚揚沒等她完,急促開口,停了不到零點五秒,聲若驚雷道:“是國家!”
他完,手上一鬆,就看電話緩緩掉到地上。
他整個人瞬間站直,背著手,瞪大眼睛,昂首挺胸,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對著門口,怒目圓睜再次吼道:“作為華夏人,我最大的底牌就是國家!我愛我的家,我愛我的國,你們這些臭魚爛蝦,雞鳴狗盜之徒,都應該槍斃,都應該丟到還海裏喂王八,開槍吧,我不怕!”
“來啊,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