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白塔打斷道:“人心散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你們走吧!”
白山的眼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親眼目睹最新來的底牌開始轉身,另一個開始轉身,然後都默默的向山上走去,沒與自己打招呼,更沒有絲毫留戀。
隨後就是一片人向山上走。
“回來!”
白山後者,拿著匕首向山上追,他恨!心髒要碎掉一樣,這些忘恩負義的家夥居然敢把自己扔下轉頭離開,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信任他們?
白塔平靜道:“把他抓住!”
“噠噠”
兩名人員快速上前攔住白山去路。
“滾!”
白山掙紮著揮舞著匕首,直奔要害,但他與這些人的身手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寥寥十幾秒,就被兩人控製住,被抓住兩條胳膊,一步步壓到白塔麵前。
“嘭”
白塔被摁的跪在地上。
“你放我起來,放我起來,不服…咱們再打一場,再有一場輸的一定是你!”
“人生哪有那麼多重來?”白塔默默反問,低頭道:“弟弟,其實你如果能安生一些,未必不能留一條性命,隻是讓我太失望了,非常失望…”
白山還在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二叔,你敗了!”白雲堅定開口,著,把手裏的匕首扔到身前:“按照約定,也為了白家的大局穩定,你應該解決尚揚,給我們堵住眾人嘴的理由”
“我不服!”
白山奮力昂起頭,望著這個認識幾十年的男人。
從幾十年前道現在,他從不認為這個男人比自己強什麼,就連當初為什麼父親要把家主之位傳給他,也是一片陰謀論之中。
父親喜歡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白塔,你這個人!”
白塔沒回應,倒是緩緩抬起頭,看向滿繁星。
或許此時的滋味,隻有他自己才懂!
“二叔,別讓我瞧不起你!”白雲冷冷開口,他以前絕對不是這樣,但現在必須得如此表現,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白山望著侄子的眼神,全身開始顫抖,不是怕的,而是不甘。
距離北方的第一人,隻有一步之遙,觸手可及的位置,卻因為一步算錯招致滿盤皆輸,上地下的落差,讓任何人都沒辦法釋懷,他亦是如此。
“嗬嗬…嗬嗬…嗬嗬”
沉默十幾秒之後,突然笑出來。
笑中帶著三分悲鳴、三分悔恨、三分枉然,還剩下一分,五味雜陳。
笑聲傳遍山穀,像個瘋子一樣。
“唰…”
他抬手往回收了手胳膊,控製住他的兩人沒有繼續控製。
白山掙脫束縛,從地上撿起匕首,手中握著匕首,手中握著匕首,怔怔發呆,猝爾,他有緩緩站起來,望著近在咫尺的白塔。
孤寂道:“願下輩子還能遇到你,我們再鬥一場!”
完,轉過頭向遠處的尚揚一步步走去。
所有人都看過來,看著他向尚揚走。
弄死尚揚,他在把責任扛下來,這是對內部最好的交代,也是對外部最好的解釋。
“嗬嗬…白叔”
尚揚已經緩和過來一些,但還無法站起,躺在地上,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臉上泛起苦澀的笑容:“我不是你的親侄子了麼?”
“廢物!”
白山冷漠開口:“你這樣的人物,永遠沒資格跟我話,這輩子如是,下輩子亦當如此!”
白山確實從未看得上尚揚,一個人能力再強,也需要積怨。
當年的炮彈炸死幾百萬人,有種有多少風流才子、有多少才鬼才、又有多少人中龍鳳?
有潛力,是以後。
看人,談的是現在。
“白叔,我才二十幾歲,你不要動手,咱們一起跑,一定會東山再起,我有能力,你也有能力,我們真誠的聯手好不好?”
“下輩子吧!”
任憑尚揚的再真誠,他也不會被感動,因為非常清楚,自己也是將死之人,憐憫不值錢,尚揚…更不值錢!
“嗬嗬”
尚揚又笑了笑,一手撐著地麵,要費力的站起來,剛才被白雲用石頭砸的非常疼,感覺裏麵的內髒都被砸碎,臉上冒著虛汗道:“白叔,人這一輩子,能一步登的機會不多,抓住了,就抓住了,沒抓住,後悔也沒用了…”
“最後給你一句話的機會!”白塔冷漠道。
尚揚看了看他,又看看他身後的一群人,感慨道:“人呐、時也、命也!”
他頓了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