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裏麵第二次沒有聲音的時候,尚揚終於從裏麵走出來。
開門的一瞬間,客廳的燈光照在臥室裏,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的洋妞,雙眼緊閉,全身一動不動,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毫無生機可言,要不是胸前還有不斷的起伏,會讓人誤以為她已經死掉了。
見到尚揚的麵孔。
三個人都像是看怪物一般,帶著謹慎戒備以及陌生的表情,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超越了他們想象力極限,哪怕是真切發生在眼前,還是難以置信。
“怎麼了?都用這種眼神看我?”
尚揚擠出一抹笑容,燈光下的麵龐看起來有些疲憊。
三人都看著,仍然不開口,他的聲音也石沉大海,毫無波瀾。
尚揚聳了聳肩,緩步走到李思明麵前,低頭問道:“現在可以談談了麼?”
李思明緩緩抬起頭,驚愕道:“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是人所能做出來的。
“嗬嗬…”
尚揚敷衍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又道:“你內心滿是作為米國人的驕傲,可你們經濟不行、道德不行、品質不行,譏諷我們的功夫是花架子,卻被一個女人所打到,還說男人的能力不行,你的女人卻被搞昏過去兩次,李先生,我想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李思明看到他居高臨下的眼神,不是在蔑視自己,卻讓自己感覺到遙不可及,這讓他心裏很受打擊。
當初被認命為東方負責人,他還抗爭過,認為東方全都是低劣的民族,都隻配在米國後麵當小弟,淪為陪襯。
就連旁邊的島國,米國男人看上哪個女人,強行發生事情,他們也沒有權利整治,隻能義正言辭的聲討,毫無實際措施。
這…都願意民族的優秀!
可現在在,他的所有狂傲和自負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什麼都不行,什麼都落後,就連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在他麵前也不堪一擊,簡直讓人崩潰。
更為可笑的是,竟然被他問的沒辦法回應!
“李先生”尚揚緩緩蹲下來,近在咫尺的盯著他,開口道:“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我還是秉承著之前的原則,王熙雨董事長已經把關於尚天的所有事宜交給我處理,那麼我一定要負責到底,你如果可以談,咱們談,如果不談,我還有其他辦法,明白麼?”
說完最後一句話,尚揚的眼神格外尖銳,這個白皮膚藍眼睛的米國人,還沒下飛機,就開始表現他的狂傲,他內心看不上自己,根本沒辦法平等交流。
現在,就是要摧毀他所有的傲骨,一截一截的打斷!
李思明望著近在咫尺的麵孔,感受到無形的壓迫感,讓他胸口很悶,喘不過氣,他看著眼前的黃皮膚,很想繼續保持之前的高傲,可怎麼也提不起來,底氣不足!
恭敬的點頭道:“我能懂,尚先生!”
“乖!”
尚揚很滿意:“那好,咱們開門見山,把尚天放了的條件是什麼?”
已經發生這麼多,再循序漸進就太過繁瑣。
李思明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回道:“實事求是的講,在來之前,我收到的指示,隻是與王熙雨談,具體談什麼由我來定,但
無論談的是什麼,最終結果都不會影響我們的決定:就是…不放尚天!”
也就是誰,他是來敷衍的。
尚揚聽到這話皺起眉,對方有條件倒好,任何條件提出來都可以,至少心裏有地,而現在對方是說什麼都不放過,也就代表沒有談的基礎。
“你們為什麼抓尚天!”
站在一旁的馮玄因開口。
這個問題也是焦點,一個生存在米國拉斯城的賭場,在永城開了分部,不僅如此,還設計綁架了永城最知名富豪的兒子。
最淺顯的講:不是為了錢。
能在拉斯開賭場的主絕對不會缺錢。
那麼就是差事。
李思明苦惱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在抓到尚天之前,並不是我負責東方事物,在來的時候,也隻是允許告訴你們尚天在我們手裏,很安全,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尚揚抬起頭,與馮玄因對視一眼。
不難看出,馮玄因的眼神裏也很迷茫,她相信李思明的話,可如果全部相信也代表著所有事情的夭折。
又問道:“你們賭場叫什麼?老板又是誰?”
知道這點也能循序漸進的摸索,隻不過難度會越來越大,總不能去米國把人搶回來。
提到這個,李思明閉嘴了,低下頭裝聾作啞。
尚揚臉色登時黑下來,張媛媛的父親張宗林,也沒有提及這個賭場的名字,更沒有提及背後的老板,難道所有人都對這個人諱莫如深?
想了想,語氣陡然變得冰冷道:“李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一個回答不出任何有價值信息的人,也沒有活著的必要!”